张小鼎临危不乱,扎了个结实的马步,然后将真气运转到手掌上,朝宋小敏轰来的那一拳印了过去。
“哎呦!”
宋小敏不敌张小鼎这一掌之力,顿时被打的倒飞了出去,落到半丈开外,摔了个屁股开花。
“小敏!”张小鼎大惊,俩人毕竟只是斗气,他没想到自已这一掌之力竟这般大,竟直接把宋小敏击飞,当即忙跑过去扶住她,歉然道,“小敏,你、你没事罢,我、我不是故意的。”
宋小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哭道:“你个臭小鼎,你、你欺负我。”
张小鼎一呆,委屈道:“我、我哪有欺负你了?”
宋小敏不依不饶道:“你还说你没欺负我吗?你实力明明比我高,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害得我屁股摔的好疼,呜呜呜。”
张小鼎脸一红,心想你之前又没问我实力多少,我哪知道你打不赢我,但他见宋小敏哭的伤心,看来刚才那一摔之力确实不小。
当即有些过意不去的道:“好了好了,你不哭了好吗小敏,要不你看这样行不,这一架算我打输了行不行?”
宋小敏当即停止了哭声,看了张小鼎一眼,道:“那好,不过既然是我赢了,那你要叫我师姐,怎么样?”
张小鼎“啊”了一声,讶道:“还、还要叫师姐啊?”
宋小敏瞥了他一眼,理所当然的道:“那当然了,要不然呢?”
张小鼎呆愣了一下,眨了眨眼,道:“可以换一个叫法吗?”
宋小敏奇道:“换什么?”2
张小鼎想了一下,但似乎也不知该换什么叫法才好,刚好他看到小灰和大黄在附近玩耍,当即喜道:“要不这样,我把小灰和大黄借你玩玩,你莫要生气好吗?它们可好玩了。”
说着还对着小灰和大黄的方向向它们喊了一声。
本来正自玩的不亦乐乎的小灰和大黄听到张小鼎的叫喊声,顿时吓的一个激灵,然后猴眼望狗眼,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悄无声息的溜走了。
宋小敏自然是知道小灰和大黄的,更知道大黄是师爷从小养到大的一只大黄狗,极通人性,很是威风,也知道小灰乃一只极为聪明的猴子。
她以前就见过几次,很是喜欢,早就想要和它们一起玩了,只是这两个家伙一向很少回到大竹峰中来,这才一直没有机会。
毕竟小孩心性,宋小敏一听说张小鼎肯把小灰和大黄借给她玩玩,登时一喜,忙道:“那好,那你可不能骗我哦。”
张小鼎见状忙点头,一口答应道:“骗你是小狗。”说着就要去招呼小灰大黄,可他一转头竟发现……空空如也,刚才还在这里的小灰和大黄此刻却早已不知去向。
宋小敏见他半天也没有说话,不由问道:“你怎么啦?”
张小鼎看了她一眼,抓了抓头,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嘿嘿,那个,小灰和大黄……跑了。”
“跑了?”宋小敏一呆,随即又有些不确定的道:“不见了?”
张小鼎点点头,有些忐忑的看了宋小敏一眼,谁知宋小敏竟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伤心道:“你个臭小鼎,你不但欺负我,你、你还骗我,呜呜呜,呜呜呜……”
说着竟是哭的更伤心了。
这下子张小鼎是真的慌了,一时不知怎么安慰,手放来放去,嘴动来动去,却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这时宋大仁与文敏听到外面的哭声,从守静堂里走了出来,一问明缘由,皆是哭笑不得。
文敏安慰道:“好了小敏不哭,等下叫爹爹给你把小灰和大黄找回来哈。”
小敏听了这才止住哭声,当即又指着张小鼎告状道:“娘,他欺负我。”
文敏道:“小鼎他怎么欺负小敏啦?”
宋小敏伤心道:“他、他、他……”她一连说了几个“他”字也说不出来,最后只得道,“他实力比我强,我、我打不过他,屁股摔的好疼。”
说着竟又哭了起来,也不知到底是摔的太疼了才哭,还是因为输了难过才哭。
宋大仁与文敏二人对视一眼,皆是看出对方眼中的震撼。
宋小敏的修为已是在玉清境第二层巅峰,既然张小鼎能打败她,那岂不是说,他的修为恐怕至少也有玉清境第三层的境界。
一个才修炼三年时间,就已经有玉清境第三层修为人,而且还只是一个九岁大的孩子,这等天赋,想想也恐怖。
其实宋大仁与文敏不知道的是,张小鼎在修炼太极玄清道的同时,也还在修着大梵般若,以及天书。
宋大仁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把小灰大黄找到,原来这两个家伙竟跑到后山田不易与苏茹的坟墓这里来了。
后山偏远,大竹峰众人一向很少来这里,不过宋大仁对田不易夫妻一向敬重的很,视他二人如父如母,一直都有派人打理这里,是以倒也不算荒凉。
宋大仁走上前对着师父师娘的坟墓恭敬拜了三拜,这才对小灰大黄道:“小灰、大黄,你们两个家伙怎么跑这里来了,害我好找,快跟我回去罢。”
“吱吱吱!”
“汪汪汪!”
然而回答他的却是一阵“吱吱吱”的猴叫声和“汪汪汪”的犬吠声,竟是遭到了小灰和大黄的激烈反对。
宋大仁一听登时怒了,喝道:“反了反了,死猴子死狗竟还造反了不成,看打。”说着从旁边捡了根木头过来,佯装要打。
小灰大黄似乎也知道他的厉害,不敢跟他作对,见状“嗖”的一声急忙溜走,期间还不忘回头对着宋大仁“吱吱吱”、“汪汪汪”的大叫几声,看样子还心有怨气,随即便去的远了。
宋大仁丢掉手中木头,拍了拍手,好笑道:“这两个家伙跑的倒是挺快。”
说着回身看了田不易与苏茹的坟墓一眼,皱了皱眉,不解道:“奇怪,大黄和小灰怎么突然来师父师娘的坟墓这里,难道是大黄想师父了。”
这般想着倒也觉得有可能,毕竟大黄是师父从小养到大的狗,论资历,比起自已还老,跟师父感情自然不是一般深厚。
想到这里,宋大仁微微一叹,心想大黄还真是重情重义,师父都去世这么久了,竟还记挂着他老人家。
他这般想着,见一阵子没来这里,田不易和苏如的坟墓上又长了几根杂草,于是慢慢爬上去将其小心一一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