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每当她对众人微笑时,便有不少男子被迷的神魂颠倒,忘乎所以。
一些自制力差的,便是忍不住心跳加快,呼吸急促,更有甚者,连口水都滴落了出来。
张小凡忍不住眉头一皱,他想起十年前二人来这天水寨时,被众人围观之事。
更有流氓三人想来调戏小白,如今看这形式,难免不会再次发生那样的事情。
似是有预谋般,就在张小凡准备招呼小白快点离开这里时,谁知小白突然冲着他微微一笑,然后在张小凡目瞪可呆的目光中,一把将他的手牵在了手里。
围观人群登时一炸,一些激动之人更是忍不住惊呼出声。
真他娘的老天无眼,这家伙凭什么运气这么好,竟能得到如此好看女子的青睐?
若论长相,这家伙长得也不是那么俊俏,若论身材,更谈不上什么高大魁梧,又如何比得上他们南疆男子威武雄壮?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家伙,此刻却极为碍眼的站在自已心中女神身边,还牵着人家的手,怎地令人不气?
一时间,众人看向张小凡的眼神瞬间充满鄙夷和敌视,只觉得他很是碍眼。
张小凡自然也是注意到了众人对他的鄙夷与敌视,只感觉说不出的古里古怪。
他想将手从小白手上挣脱出来,但却被小白紧紧握着,怎么拉扯也挣脱不掉。
张小凡又惊又急,如坐针毡,倒不是他害怕什么,而是不习惯这种感觉。
然而小白却完全不顾这些,牵着他的手大摇大摆地走在路上。
只是小白对他的举动越是亲密,周围之人对张小凡就越是敌视,只搞的张小凡烦闷不已。
然而,小白接下来一个动作更是吓的张小凡汗毛倒竖,只见她用力一拽,将张小凡拉的更近。
两人几乎是贴着身子走,然后将双手挽在张小凡胳膊上,将头往他肩膀上一靠,活像个乖巧的小媳妇般,温顺粘人。
“啊啊啊……妈个巴子的,这家伙何德何能?何德何能?气死老子了,气死老子了……”
终于,有人忍不住爆发,用蹩脚的南疆通用语言大声骂了出来。
张小凡脚步一踉跄,差点跌倒,他可以肯定,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自已至少死千万次了。
当即脸一沉,也不管小白同意不同意,拉着她的手就直接向前走去。
小白见状微微一笑,也不反抗,迈着脚步跟着他一起向前走去,期间还冲着张小凡嬉笑一声,得意道:“怎么样,本姑娘的魅力大罢?”
张小凡脸一黑,也不回答她,只是往前走的速度更加快了。
小白见状也不恼,反而是一副心情大好的样子,任由张小凡拉着自已在人群中走来走去,满脸欢喜。
天已经渐渐黑了下来,二人循着记忆,来到十年前住的那家客栈——“天水客栈”。
事实上,天水客栈也是天水寨唯一的客栈。
南疆地区本是没有客栈的,但在与中土商人打交道的过程中,受中土文化影响,久而久之之下,便也有了客栈。
只是,南疆当地人是不住客栈的,他们到了晚上自会回家住,这里的客栈一般都是给来此经商的中土商人住的。
十年前,天水客栈的生意本就不怎么好,十年后,受兽神之祸的影响,更是如此了。
张小凡和小白二人进来时,这里生意冷清,只有寥寥数人,二人进去后,自行寻个靠角落的安静位置坐下。
张小凡抬眼向客栈打量一眼,只见这里的环境还是跟十年前一样,没有变化,伙计还是那个伙计,老板还是那个老板,只是十年过去,伙计早已长大,老板也早已变得沧桑。
此时那个伙计早已过来招待,见二人穿着打扮,便知是中土人士,于是用中土话笑问道:“二位客官,想吃点什么?”
比起十年前,这伙计的中土汉话已是讲的标准与流利的多。
张小凡并没有说话,也不知是不是心情还不好的原因。
小白见状微微一笑,倒有些兴致勃勃的样子,向那店小二点了“土闷黄雀”、“黑心果”、“烤熊尾”三道菜。
她本想点更多的菜式,但一想十年前这里生意比现在好时都做不出那些菜,更遑论如今了。
谁知就连她点的这三道菜,都只有“土闷黄雀”和“黑心果”能做的出来。
至于“烤熊尾”,由于十年前兽神之祸后,南疆这里的“长尾熊”已是几乎灭绝,自然也就难以再做出“烤熊尾”这道菜了。
小白见状不由有些失望,但随即又问了些其他想要的菜式,依然没有,小白不由有些兴致缺缺,但也只好先点这两样菜了。
那小二点好菜后便快速安排去了。
小白看了张小凡一眼,见他一副沉默寡言的样子,不由一笑,道:“怎么啦,你还在生气吗?”
张小凡没有回答她。
小白见状也不生气,只是微微一笑,继续又道:“对了,你出门怎么没有把小灰带在一起?”
听到小灰,张小凡这才有了一丝反应,看向小白道:“小灰生性顽劣,而我此次出来又前路未卜,怕将它带来有……”
他还未说完,小白已是道:“以你的实力,天下又哪里去不得?再说小灰那不叫顽劣,那叫聪明可爱,那叫通晓人性。”
张小凡被她说的一阵无语,纵然是喜欢小灰,也不至于这般夸赞与袒护罢。
不过经小白这么一提,他倒也有些想小灰了。
南疆的夜晚静谧如许,二人吃完饭后,又要了两间客房,便各自回房休息。
客房就在二楼,只是张小凡回房后,却始终翻来覆去睡不着。
说起来,自已出来已有两月了罢,也不知雪琪和小鼎过得怎样,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已经睡着了罢。
还有小灰和大黄这两个家伙,没有自已在身边,也不知道它们过得如何,它俩应该也在期待自已早点回去,期待自已的肉骨头罢。
尤其是小灰,自十年前自已将它从大竹峰带走后,便一直带在身边,少有分离。
说起来,只怕这次是小灰与他分开最久的一次了罢,也不知它那么顽劣,有没有惹雪琪着恼。
远在千里之外的草庙村。
“吱吱吱、吱吱吱……”
突然,一阵乱叫声打破了屋里的安静。
正在睡觉的大黄被惊醒,吓了一跳,急忙一阵“汪汪汪”的乱吠。
不过当它发现那只是小灰在它旁边随意乱叫几声时,见没什么危险,便又将头趴了下来,继续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