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刚刚睡着,就听到敲门声,还以为自已的逃跑计划被人发现。
敲门声停下之后,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林公子,我有事和你说。”
听到是梵清惠的声音之后,林霄皱了皱眉头,没有立刻回答。
心想“她来找我能有什么事?难道这几天她发现了我其实是想逃跑吗?”
也许是这些天压力太大了,让林霄有点精神错乱了,梵清惠这些天每次都和他一起出去,他怀疑梵清惠是故意的,故意试探他。
屋内的林霄久久没有回答。
屋外的梵清惠握着衣角,咬着红唇,紧张不已。
深夜,她一个女人来访,而且她可是隋国美人榜上的美人,林霄则是有妇之夫,若是被人看到传播出去。
她和林霄的名声都会毁掉。
她倒是无所谓,江湖上也不是没有关于她的闲言碎语,她不可能控制每个人都认同她。
但林霄不行啊,林霄如今可是李府赘婿,要是李府知道梵清惠半夜敲林霄的门,那林霄死定了。
李秀宁这么骄傲的女人,怎么可能允许自已的丈夫和别的女人有染,更何况林霄还只是个赘婿。
就算李秀宁不忍心杀林霄,李渊也会下杀手,因为他也喜欢梵清惠。
当年梵清惠和碧秀心都是李渊那一代武林中人的梦中情人。
只是李渊对梵清惠的喜欢只是单纯垂涎她的美色,倒也没有宋缺那么痴情。
站在门外,林霄久久没有开门,甚至没有回应一声,让梵清惠差点要转身离开。
可她还是不舍得离开,咬着红唇,纵使是紧张,也想再临走前见林霄一面。
而屋内的林霄倒没有梵清惠那么多的胡思乱想,他担心的只是梵清惠是不是发现了他的计划,是不是来抓他的。
许久,林霄才平复了心情,来到房门后,心跳加速,但强行平复。
缓缓将房门打开。
一时间,深夜冷风灌入屋内。
林霄打开房门,只感觉到冷热交织。
怀中扑进温暖的美人,把林霄吓了一跳。
“这,梵宗主,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差?”
不知怎么,梵清惠浑身无力,倒在林霄怀中。
林霄还以为梵清惠生病了,看了看院子里,没人看到,这种场面要是被别人看到,免不了传闲话。
一手关门,一手扶着浑身无力的梵清惠,将她扶到桌子旁坐下。
进入温暖的房间,梵清惠才清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映入眼中的正是她刚才脑子中回想了无数遍的人。
这一刻,梵清惠无法再欺骗自已的内心。
可她不敢说出来,两人现在身份太尴尬了。
她胆敢说出来,她的名声扫地事小,林霄肯定会死,李家绝对不会允许自家赘婿勾搭别的女子这种丑事发生。
李秀宁也绝对不会保林霄,她认可林霄的前提是林霄只能是她一个人的夫君,若是林霄和其他女子有染,她会决然放弃林霄,并且会让他死。
就是因为梵清惠看得出来,李秀宁喜欢林霄,认可了他,越是喜欢,恨的时候就越狠。
林霄还不知道梵清惠想什么,看着梵清惠的脸小心翼翼问道“不知道梵宗主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林霄紧张得说话都有些格式化了。
梵清惠静静地看着林霄的眼睛许久。
可这种痴迷的眼神让林霄误会了,他还以为梵清惠在试探他的逃跑计划。
让林霄感觉到浑身不自在。
许久,就在林霄快要坐不住的时候,梵清惠终于说了她的来意“林公子,明天我就要回慈航静斋了,以后不能陪你进山游历了,对不起!”
“我走之后,你可不要单独一人进入山里,那山中有野兽的。”
林霄目光微凝。
没有说话,可内心却无比震惊,或者说惊喜,他在想,机会终于被他等到了。
他终于可以摆脱梵清惠,终于可以跑路了。
表面上林霄却异常平静,答道“梵宗主何必和我道歉?本来你就没有什么义务保护我四处游玩,这些天多亏了梵宗主的护卫,我才能出去见识山野景色。”
“是我该说谢谢才对。”
梵清惠白里透红的脸蛋因为在外面站久了,脑子里胡思乱想,刚才差点晕倒了。
此时还没恢复,却看着增添了另一种美人风情。
让她更美了,可此时林霄满脑子都是她终于走了的喜悦。
若是被梵清惠知道他心中所想,肯定会被林霄的无情气晕。
不管如何,林霄这个回答让梵清惠心中欣慰,林霄能看到她为他所做就可以了。
林霄问道“梵宗主不必今天来找我道别,耽误了你的休息。”
林霄的话让刚才还紧张不已的梵清惠平静了下来,心跳舒缓了许多。
她从腰间解开挂在腰间的白玉牌。
拉过林霄的手,两人的手碰到一起,肌肤相亲的瞬间,两人同时一惊。
林霄的手指修长,皮肤白皙细腻,没有娇柔,美观温暖。
而梵清惠的手,白皙,细腻,羊脂玉一般的触感,也无比温暖,感觉让人心痒难耐。
林霄第一次有这种感受。
这一刻,他才真正意识到,眼前这个女人是个圣洁无比的美人。
她是一个女人,一个是那么美好的女人。
林霄觉得自已有罪,都这种时候了,还有时间冒出这种想法。
而梵清惠却在触碰到林霄的手瞬间,脸上的红润就藏不住了,热气直冲脑子,大脑意识模糊。
在这一刻,要不是她用内力压制住体内的情绪的话,她已经晕倒了。
林霄只觉得梵清惠的手真漂亮,真温暖,真舒服。
梵清惠则是都快晕倒了。
明明她是来道别的。
在她快要晕倒之前,将白玉牌放在林霄手中。
抬起头看着林霄,忍不住带着一些情意说道“这是西域暖玉,有养身的功效,也是有着护佑的祈愿在其中,自从我成为慈航静斋宗主时,它就被我随身携带,临走了,我想把它送给你。”
“希望可以护你平安,你看到它也可以想起,想起我们,我们这些天的交流。”
梵清惠说话断断续续,有些话不敢说,还要想借口。
她活了五十几年,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失态过。
居然被情绪占据了脑子,差点因为一个男人充斥着大脑而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