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合作

他望向索妮娅，恰好捕捉到了她的目光，她对他微笑着提议：“黑默丁格，让我们做个交易吧。你看起来是个值得结交的人。”

门外，阿狸拍打着身上的灰尘，从怪物的尸体旁走开，周围的人纷纷用手机记录着这一幕。

警察也迅速涌入，在尸体周围设置了路障，同时紧盯着阿狸的一举一动。

索妮娅忍俊不禁，想必他们己经接到了保持距离的命令。毕竟，如何处理觉醒者还是个未知数，而阿狸的行为在现阶段被视为正当防卫。

尽管短时间内，己有不少团体试图利用这些新觉醒的能力，尤其是政府方面，但他们还不至于鲁莽到首接闯进来提出要求。

“这又不是漫画书里的情节。”索妮娅看着黑默丁格，心中暗自思量。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开口问道：“你有什么打算？”

索妮娅耸耸肩，回答道：“我帮你解决麻烦，你为我工作，怎么样？我可以付钱并资助你的项目，但你得从小规模做起，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他凝视了她好一会儿，才缓缓站起身。

此时，阿狸恰好从旁边走过。在挤满拍摄人群的窗前，索妮娅握住他的手摇了摇，阿狸则向索妮娅点头致意后，继续坐下用餐。

索妮娅保持着轻松的微笑，尽管内心激动不己——这才是真正的宣传效果，可惜现在还没什么可卖的。

她低头看着黑默丁格的手，咧嘴一笑。

【鉴定！】

＜获得新产品：天才级智力＞

＜获得新产品：机械操控＞

索妮娅愣住了，两个产品？他有两种能力？

她的大脑一片轰鸣，在她的记忆中，这个人从未展现过这样的能力。她抬头看向他的姓名标签，上面清晰地写着“觉醒者”。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握完手后坐回椅子。警察己经开始驱散人群。索妮娅瞥了眼越来越多的执法人员，对黑默丁格说：“我们该走了。”

“好…好的。”他慌忙回应。

“我刚回来！”阿狸抱怨着抓起薯条，“我边走边吃！”

当那位白发苍苍的女人带着穿绿裙的女子和看似流浪汉的男子从侧门离开餐厅时，马丁·富勒警探皱起了眉头。

他将对讲机举到嘴边，低声说：“放他们走，别打扰，但要查清他们的去向。”得到简洁的确认回复后，他把对讲机别回了衬衫。他的脸色阴沉。

马丁·富勒痛恨这种被束缚的感觉，但命令就是命令。

高层仍在争论如何处理这些“光触者”（有人开始这样称呼他们）。

政客们正在秘密调查，事态越来越难以掌控。

每天都有更多奇异的人出现。更糟糕的是，怪物目击事件正变得更加频繁和公开。

“别管了，马丁。”身旁传来声音。

他转头看见一位下巴带伤的白发男子，年长者拍着他的肩膀说：“只要不攻击人类，我们就别插手。他们处理怪物还减轻了我们的负担，反正我们的枪对那些鬼东西也没用。”

马丁垂头丧气，黑发在午后阳光下微微发光。“他们就是义警，卡尔！”他反驳道，“这不对。”

“是啊，但你想和那个绿裙子女人干架吗？”卡尔斜眼看着他。

马丁犹豫着叹了口气：“不，不想。我更好奇的是她服从的那个女人。”他抱起双臂。

“苍白头发的那个？”卡尔问，“我也注意到了。有目击者说她甚至下令攻击怪物。她压根没想掩饰权力关系。整段时间都在和那个流浪汉模样的家伙闲聊，应该是东区的黑默丁格。”他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

“你觉得这些怪胎开始组织起来了？”马丁质问道，“这才过了一周！”

“疯狂事件发生时，人们容易抱团。”卡尔警告道，“特别是当有人具备领导魅力时。”他用力捏了捏马丁的肩膀，“还有，我们现在称呼他们‘光触者’，注意用词。”

马丁咂舌转头，卡尔轻笑：“不过你派人跟踪是对的。我有预感，我们会经常见到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