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
一大早。
两军就对垒在黑水河两岸。
黑水河。
也就是黑水域内的一条分支河流。
然后源头直通无尽之海。
至于无尽之海下面的陨海神晶,如何被冲到了黑水河分支河底,那便无人得知。
“荒天域主,没想到你来的这么快”
大军集结完毕。
任缥缈在河对岸率先开口。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苏子墨答非所问。
“什么”
“阎王让人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
“什么意思呢?”
“天魔域主,我敢打赌,你信不信,你活不过今晚十二点”
因为。
地府的仇,从来不隔夜。
然而。
却只见。
任飘渺听到这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一顾的笑意。
“荒天域主,这不是巧了,你这么知道我这里有一个赌局”
话毕。
任飘渺直接掏出来一个宛若小型擂台的道具。
然后。
就在他手指用力将那神秘物品捏碎的一刹那间,令人震撼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整个黑水河的上空,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操控着一般,以一种超乎常人想象的速度,直接铺上了一层透明的空气墙。
紧接着。
苏子墨就收到了一阵系统提示音。
叮!系统提示:“检测到对方使用了【华山论剑】道具,黑水河临时被封锁!”
叮!系统提示:“若想解除,双方必须举行三场对决,胜利者一方将获得黑水河的开采权,若没有决出胜负,黑水河将永久封锁下去!”
闻言。
苏子墨眉头微皱。
下意识的。
苏子墨就蹲下身体探查了一下。
却只见。
本来平静黑水河,突然就如同结了一层冰魄一般,苏子墨每次探查下去都会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
这个时候。
任飘渺那苍蝇一般的嘲弄声又幽幽传来。
“我完全相信地府领主有能力斩杀我们在场所有人,可是若不按照规定举行对决比赛,黑水河将永久封锁下去,我想,地府领主应该也不愿看到这一幕吧”
“说吧,怎么比”
苏子墨起身,表面风轻云淡,但却在心里暗骂了一句。
系统活爹啊!
你看看你都特么创造的什么逼玩意儿道具!!
“很简单,这三场比赛,我们分别各挑出兵种对决一场,武将对决一场,领主对决一场”
“品阶有什么要求?”
“你我之间都四阶,既然如此,那就兵种都是三阶,武将都是五阶,领主都是四阶吧”
一方面。
这样符合现阶段的发展趋势。
再往上的等阶还有吗,地府领地当然有,但别人可就没有了。
另一方面。
任飘渺这样安排,似乎他早料到自已拥有必胜的把握!
“噢对了,还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三场对决必须要三胜零负才行”
因为华山论剑只有武林第一。
没有平分秋色的说法。
哪怕是两胜一负也不行!
“废话少说,开始吧!”
“爽快,我就喜欢荒天域主这样的性格”任缥缈打了一个响指。
一瞬间。
周围的观众,也引起了一阵热议。
“大家快看,对决好像快开始了”
“没想到,天魔域主任缥缈竟然获得了这等道具!”
封印道具大家都听说过。
但像这种直接封印一条河的。
在场的所有人还是第一次听说。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大家说谁能获得对决的胜利”
“肯定是苏子墨,现如今,地府的实力早已不再是当初的废领地”
“那也不好说,要知道这个道具可是任缥缈发动的,他一定是有备而来”
“……”
视野再转移到苏子墨这边。
第一场对决。
是三阶的兵种对决。
血尸和水鬼肯定不行。
他们适合水战,不适合陆地战。
苏子墨也没带他们过来。
剩下的。
好像也只有从鬼影卫和阴兵之间挑选。
阴骑兵百夫长?
好像也差了一点意思。
该派谁上呢?
一时之间,苏子墨大脑飞速运转,开始仔细的思考这个问题。
等等!
不对!
他只说兵种。
又没说什么兵种。
精英兵种应该也算是兵种吧!
想到这里。
苏子墨立马把刑法恶鬼统领诏令了过来!
“这第一局就交给你了”
“卑职一定不负殿下所托!”
苏子墨这边派的是恶鬼统领。
然而。
当所有人看到对面走出来的兵种时。
现场再次引来一阵唏嘘!
“我靠!”
“对面怎么走过来一个女人!”
“等等!”
“怎么了?”
“这女的我看着怎么有点眼熟!”
“我靠!我想起来了,这特么不是任盈盈吗!”
“没想到天魔域主把任盈盈都召唤了出来!”
在认出来此人之后。
现场无不尖叫疯狂。
可反应过来之后,又有人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可是不对啊!”
“任盈盈不是武将吗?”
“第一局对决的什么?”
“好像是兵种吧”
嗯?
嗯??
是我傻了还是天魔域主傻了?
第一局兵种对决他怎么派了一名武将?
想到这里。
所有人不由疑惑的看向了天魔域主。
然而。
任缥缈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幕。
却只见。
他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诡谲的笑意,然后才不屑一顾的开口道。
“华山论剑是我耗费了巨大心血得到的道具”
“我身为东道主,蒙蔽一丝天地规则,偷偷给自已开个小挂,将兵种换成武将,应该不过分吧?”
任缥缈环顾了一眼四周,然后一字一顿开口道。
是啊!
过分吗?
不过分吧。
道具是我使用的。
我身为发动者,如果还要和你公平对决,那我发动道具的意义在哪里?
大家各自挑选一个对手不就行了?
来来来,秦广王我们俩打一场。
来来来,阎罗王我们俩打一场。
来来来,钟馗我们打一场。
我直接洗好脖子等死不就行了,我干嘛还要大费周章发动一个道具?
“好家伙!”
“好有道理!”
“十二年义务教育毕业的我突然无言以对”
“……”
任缥缈有他的道理。
然而。
谁都没有注意到,苏子墨嘴角那一闪即逝的邪笑。
武将和兵种最大的区别,无非在于武技层面。
所以。
你可曾听过行恶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