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惊天秘密
"不。"倪克斯纠正，"这是你的力量。无论前世今生，你始终是你。"
"那我该..."
"该做什么，你心里其实早有答案。"梅林说，"就像你说的，也许我们一直走错了方向。戏法不是武器，而是桥梁，是连接人心的纽带。"
陈伶深吸一口气。是的，他明白了。【祂】用戏法制造畸形的艺术，而他要用戏法传递真正的美好。
"我需要时间。"他最终说，"需要重新理解这份力量。"
"当然。"倪克斯点头，"我们会给你所需的一切支持。不过..."她望向远方，"时间不多了。阿撒托斯的气息越来越近。"
"我知道。"陈伶握紧铜铃。那不再只是父亲的遗物，而是一个承载了太多使命的信物。
黎明前的天机院地下密室，陈伶双手撑在古老的石台上，凝视着台面上那些精美的符文。
每一个线条、每一个曲折，他现在都能清楚地辨认出来——那是戏法最原始的形态，承载着无数未知的力量。
“看到了什么？”梅林缓缓走来，手中捧着一卷残破的羊皮纸，脸上写满了凝重。
“看到了真相，”陈伶的声音轻得几乎要被这地下的静谧吞没，
“戏法根本不是什么表演艺术，对吗？”
梅林的眼中闪过一丝欣慰，“终于发现了。”
就在这时，倪克斯的身影从阴影中浮现，宛如黑夜中的幽灵，“戏法是最早的‘封印术’，是用来锁住混沌的钥匙。”
陈伶的手指轻轻抚过石台上复杂的纹路，似乎在试图感应其中的含义：
“所以，戏班从来都不是单纯的艺术团体，而是守护者。每一次表演，都是在加固封印。”
“没错。”天机院院主拄着他那根破旧的断杖，缓缓走近，面容严肃，
“但这还不是全部。告诉他吧，倪克斯。”
黑夜女神略显沉默，终于缓缓开口：“你知道为什么阿撒托斯会被称为‘盲目痴愚之神’吗？”
“因为它…”陈伶猛然瞪大眼睛，“等等，你是说…”
“是的。”倪克斯叹息，像是回忆着什么沉重的往事，
“它其实是被封印的‘观众’。”
倪克斯继续道：“很久很久以前，世界还只是一团混沌。直到有了第一场‘表演’——光与暗的分离，天地的造化。那是创世的演出。”
“而阿撒托斯…”陈伶的声音微弱而颤抖。
“是唯一的观众。”梅林接过话，
“它见证了所有创造的全过程。但这场演出太过震撼，以至于…”
“以至于它陷入了永恒的疯狂。”院主缓缓地说，眼神中透露着深邃的悲哀，“它开始渴望回到混沌，渴望毁掉这场‘表演’。”
陈伶浑身一凉，心中渐渐明白了为什么戏法能够对抗混沌——因为这本就是一体两面的关系，彼此反映，彼此制衡。
“但情况比这更糟。”倪克斯的声音冷静，却潜藏着一丝紧迫，
“阿撒托斯在千年前就开始布局。古神教会，不过是它众多棋子中的一个。”
“它想要什么？”陈伶问，内心的疑惑愈发茁壮。
“想要一个更大的‘舞台’。”梅林展开手中的羊皮纸，纸上的图案在烛光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辉，
“这些年的‘艺术化’事件，其实都是在转化空间，逐步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加…戏剧化。”
“目的是？”
“把整个世界变成一场演出。”天机院院主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一场足够震撼的演出，能让所有生灵都陷入疯狂。到那时…”
“世界就会重归混沌。”陈伶的心中不禁颤栗。这个计划是如此疯狂，却又合乎逻辑，令人不寒而栗。
“但是！”梅林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声音骤然提高，
“这也是它的弱点。阿撒托斯沉迷于‘表演’，这意味着…”
“它必须遵守某种规则。”陈伶恍若领悟，眼中闪过一丝智慧的光华，“就像任何演出都要遵循基本法则。”
“没错。”倪克斯点头，声音中透出一丝期待，
“而你，作为戏仙转世，正是唯一能参透这些规则的人。”
陈伶看着自已的手掌，曾经困扰他的三重人格，如今却成了他最强大的武器——戏仙的智慧、他自已的热情，还有陈宴的天赋，似乎在此刻交织成一种奇妙的平衡。
“我们要怎么做？”他不再犹豫，
“首先，必须重建封印。”天机院院主开口，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那些被‘艺术化’的空间必须尽快修复，不然…”
“否则阿撒托斯就能借机降临。”梅林打断他，脸上浮现出一丝紧张的神色。
“还有更重要的，你必须尽快掌握‘终极表演’的奥秘。那是真正的创世之力，也是唯一能对抗阿撒托斯的武器。”
“终极表演…”陈伶反复咀嚼这几个字，心中万般思绪涌动。
父亲为何会选择那样的方式去牺牲？在他心中，这不仅仅是在净化铜铃，更是为了传递某种秘密。
“时间不多了。”天机院院主望向窗外，“天亮之前，我们必须定下计划。”
夜色愈加浓重，逼仄的密室中，几道火光摇曳不定，映照着每个人的脸庞。每一张面孔上都写满了严肃，仿佛生命的重担都压在了他们的肩头。
陈伶知道自已不再是那个迷茫的戏班学徒，而是肩负着拯救世界使命的…戏神。
他的命运与这个混沌的世界紧紧相连，仿佛冥冥中早有安排，他注定要与这场浩大的演出同行。
“我们该如何开始？”陈伶的声音中透着坚定，但也无法掩饰内心的紧迫感。
“首先，我们需要确定那些被艺术化的空间。”梅林说，
“它们可能隐藏在这个城市的每个角落，或许你熟悉的地方，或许是你从未关注过的领域。”
“而且。”倪克斯补充，“我们必须尽可能联系那些还未被古神教会控制的人，组成一个力量团结的联盟。”
“我知道该去哪里了，”陈伶回应，决心已然在心中升腾，
“我将在整个城市中寻找那些空间，找出它们的脉络。”
“你可要小心了。”院主严肃地提醒，“阿撒托斯的手在那教会中已然伸长，他们不会轻易放过任何可能威胁他们计划的个体。”
“我们没有选择。”陈伶深吸口气，“我所拥有的，只有信念和行动。”
“而对于信念，你必须牢记。”倪克斯说道，
“它将是我们最强大的武器，抵御一切黑暗的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