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计划部署
暴雨下的皇极殿外，各个小队隐蔽在不同位置。紫光映照下，所有人的脸都显得格外凝重。
"行动代号'曙光'，正式启动。"林七夜在通讯频道里说，"各队报告位置。"
"A组就位，北面阵眼。"天机院院主率领的破阵小队最先回应。
"B组就位，东南节点。"【蛇女】的声音带着丝丝寒意。
"C、D组分别就位，西南和东北方向。"李老汉带领的两支戏班队伍也准备完毕。
"医疗队、后勤保障已部署到位。"安卿鱼的声音很稳。
陈伶的手心微微发汗，紧握着那枚铜铃，冰凉的触感透过掌心传来。
这是父亲留给他的唯一信物，如今却要用它来找寻父亲本人。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越过136小队其他队员的肩膀，盯着前方那片未知的黑暗。
作为突击手，他将带领小队从正面强攻。这个决定让他的心跳微微加快 - 虽说是最危险的路线，却也是通往父亲最近的道路。
此刻的恐惧与希望在他胸织，但陈伶知道，自已别无选择。
"记住行动步骤。"林七夜最后确认，"第一阶段：天机院负责突破外围法阵，时间就是生命。十分钟，一分不能多。"
"嗯。"院主沉吟片刻，目光凝重地看着两人，"这种上古法阵...当年那些设阵之人心思缜密，往往会..."
"有陷阱我们懂。"百里胖胖咧嘴一笑，拍了拍腰间那个叮当作响的青铜小盒，
"我这件宝贝灵气探测无所不能，就算是蚊子飞过都能察觉到。"
"接下来是第二阶段。"林七夜继续说，"古神教会的战士们，你们的任务是正面对抗戏偶军团。我要你们把他们的注意力全部吸引过去，给我们主力部队制造突破的机会。记住，哪怕只能拖住他们一分钟，也足以让我们抓住战机。"
"那是我们的拿手好戏。"【蛇女】笑道，但笑声中带着凉意。
所有人都知道，古神教会最后会不会背叛还是个未知数。
"第三阶段：李老率领两支戏班，从侧翼发动佯攻，吸引守军注意力。"
"放心。"李老汉沙哑着说，"我们会让他们看到，什么是真正的戏法。"
"最后..."林七夜看向陈伶，"就看你的了。"
陈伶轻轻颔首，目光如刀锋般锐利。按计划，一旦混战爆发，自已就要趁乱溜进那座金碧辉煌的大殿，找出五面古镜，阻断这场足以倾覆江湖的邪门仪式。
看似不过是潜入劫物这等寻常差事，可陈伶的后颈却泛起一阵寒意 - 但凡走错一步，等待他的必是有去无回。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院主的声音突然沉了下来，
"如果发现天外来客有苏醒迹象，立即执行'寒夜'预案。这一点，毫无商议的余地。"
空气在这一刻仿佛凝固。所有人都明白"寒夜"意味着什么：
那是最后的底牌，是绝望中的绝望:即便付出所有人的性命为代价，也要将那个存在永远封印于黑暗之中。
"希望用不上。"百里胖胖嘟囔着，手却下意识摸向腰间的起爆器。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皇极殿的钟声突然响起，古老的音律一波波涌来，沉重地撞击，让每个人不得不提高警惕。
寂静中，一阵诡异的"咔嗒"声此起彼伏。成百上千个戏偶木质的关节开始松动，僵硬的四肢渐渐舒展。它们一个接一个地站起身来，眼珠转动，嘴角咧开，整齐划一地列队行进。木屐踏地的声响密集如雨，在空旷的殿堂内回响。
那场景，仿佛白日梦魇，却又真实得令人不寒而栗。
"不好！"安卿鱼喊道，"能量波动提前了！"
"改变计划！"林七夜当机立断，"A组立刻行动！其他人..."
话音未落，一道紫光划破夜空。那些戏偶突然齐声吟唱，诡异的戏腔在雨夜中回荡，时而高亢，时而低沉，一声声揪着人心：
"天地为台，日月为灯，
众生为戏，万物为景..."
"这是..."陈伶瞳孔一缩，"天音戏班的秘传曲目！"
"但是被污染了。"李老汉咬牙，"他们是在亵渎..."
"别管那么多了！"林七夜打断他，"准备B计划！"
所谓B计划，是更激进的方案：与其按部就班，不如速战速决。虽然风险更大，可能会有不小的伤亡，但胜在干脆利落。
"我去。"陈伶突然说。
"什么？"
"让我先去试探。"他拿出父亲的铜铃，"这些戏偶，说不定..."
屋里一时无人说话，用铜铃来化解危机，这主意听起来确实不错，至少不用硬拼。可是，这么做实在太冒险了。
"给你三分钟。"林七夜最终说，"如果没有回应，我们就强行突破。"
陈伶点点头，蹑手蹑脚悄无声息地接近戏偶军团。
当他距离最近的一个戏偶只有几步之遥时，轻轻摇动了铜铃。
清脆的铃声在雨中荡漾，与戏偶们的吟唱形成某种奇特的和声。
奇迹发生了！
最前排的几个戏偶突然停下动作，诡异的紫光开始褪去。它们机械的动作变得柔和，隐约能看到一丝...人性的光芒。
"果然。"陈伶松了口气，"爸爸的铜铃，能唤醒被困在戏偶中的灵魂。"
"太好了！"百里胖胖在耳机里欢呼。
殿内众人刚松一口气，但皇极殿深处突然传来一声怒吼，紫色能量如潮水般汹涌而出，瞬间吞没了整座大殿。
方才恢复清明的戏偶们双眼再度泛起诡异的紫光，身形僵直，一个个宛如提线木偶般抽搐着抬起头来。
他们的动作比之前更加疯狂暴戾，仿佛被注入了某种可怕的力量，朝着四周疯狂扑去。
"是戏神长老会！"院主大喊，"他在强行控制！"
"计划有变！"林七夜立刻下令，"全体准备强攻！医疗队后撤，预备队上前..."
轰！
一声巨响打断了他的话。皇极殿的大门轰然打开，戏神长老会创始人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身披紫色长袍，面容比之前更显狰狞。
"来得正好。"他狞笑着，"让我们，来上演最后一场大戏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