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伤亡惨重 防线告急
血色的黄昏下，百戏盛典会场陷入一片混乱。
刺鼻的硝烟味扑面而来，灼热的气浪夹杂着碎石横扫过废墟。
守夜人的通讯频道里爆发出此起彼伏的呼救声，每一声都刺痛着林七夜的耳膜。
"东区防线告急！重复，东区告急！铁血战队伤亡过半，请求支援！"
"西面出现大规模污染体突破！医疗组人手严重不足！"
"天啊...天岚队被包围了！"
林七夜站在临时指挥部，双手紧握控制台边缘，指节发白。满屏跳动的红色警报几乎要刺瞎他的眼睛。他死死盯着战场实况，喉咙干涩得像被火烤过："伤亡统计。"
安卿鱼的镜片上沾满灰尘，他机械地擦拭着，声音沙哑："一线战斗人员...伤亡率38%，26人重伤，12人失联。大楼损毁面积超过50%，医疗物资储备不足30%..."
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淹没了他的后半句话。暗紫色能量旋涡如同饥饿的巨兽，贪婪地吞噬眼前的一切。画面中，又一座防御塔在紫色旋涡的冲击下轰然倒塌。几名守夜人被掩埋在废墟之下，鲜血很快染红了周围的地面。
"该死！"百里胖胖一拳砸在金属桌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为什么？为什么我的装置会完全失效？"
"因为这不是普通的污染。"天机院院主的声音异常平静，但她苍白的脸色已经暴露了她的虚弱。
刚才困住【阡陌】自爆的那一击，显然耗尽了她大半的力量。
"撑——不——住——了！"通讯器里爆发出曹渊沙哑的嘶吼，"他们在强行撕裂空间！必须立刻..."
话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连串刺耳的电流爆裂声，通讯器发出最后一声尖锐的杂音，随即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指挥室的大屏幕突然闪烁，画面切到会场上空。所有人的呼吸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紫黑色的旋涡如同一张巨口，无数狰狞的触手从旋涡中疯狂探出，每一根都粗如摩天大楼，表面缠绕着诡异的能量纹路，每一次撕裂都引发能量波动，整座城市都在不断震颤，仿佛下一秒就会分崩离析。
"不好了！能量指数又飙升了！"技术员的声音里带着颤抖。
"必须阻止他们。"陈伶咬紧牙关，声音里带着绝望的决心，
"如果让克系存在降临，一切就完了。"
"可是..."安卿鱼颤抖着指向数据面板，
"现在的兵力根本不足以发动反击。而且..."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个浑身是血的护士就冲进了指挥室：
"不好了！野战医院的伤员出现大规模感染征兆！"
"切监控！快切监控！"值班室内一片慌乱。
显示屏闪烁着苍白的光，画面在各个病房间快速切换。所有人的目光死死盯着屏幕，呼吸不自觉地放轻。
突然，有人倒抽一口冷气："那是...什么?"
重症监护室内，原本昏迷的伤员们的伤口开始渗出诡异的紫色光芒。他们的眼神逐渐涣散，嘴里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吟唱声。那声音不似人声，更像是来自远古深渊的呼唤。
"立刻隔离！"林七夜声嘶力竭地下令。但为时已晚。
感染扩散的速度远超预期，越来越多的伤员开始显露出污染症状。
年轻护士小林颤抖着后退，却被一个浑身抽搐的病人抓破了手臂。惊慌失措的医护人员手足无措，有人被感染者抓伤，也开始出现异变。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天机院院主艰难地站起身，"让我来净化他们。"
"你现在的状态..."陈伶急切地说。
"我还能撑住。"她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比起当年天机院覆灭时..."
话音未落，她的身形突然剧烈晃动，差点摔倒。
陈伶连忙扶住她，却被她体温的冰冷吓了一跳。
"院主！"
"我没事。"她虚弱地摆摆手，"只是消耗有点大。现在最重要的是..."
轰隆！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打断了她的话。
紧接着是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仿佛地狱之门被打开。
"情况有变！"安卿鱼疯狂地敲击键盘，"会场地下出现强烈能量波动！"
监控画面切换到地下停车场。一道刺目的紫光自裂缝而出，勾勒出一个狰狞的六芒星图案。那诡异的光芒像是活物，顺着古老的符文游走，紫色的能量散发出令人窒息的恶意。
"原来如此。"天机院院主长叹一声，
"地下本就有一个远古祭坛，他们是要激活它。"
"那我们...？"
"没时间了。"她突然转向陈伶，
"能借你的戏法一用吗？"
陈伶一愣，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毫不犹豫地伸出手："请。"
温暖的金光在两人之间流转。天机院院主的气息开始恢复，但陈伶的脸色却越发苍白。
"你还能战斗吗？"林七夜担忧地问。
"必须战斗。"陈伶苦笑，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不然就真的没机会了。"
通讯频道里继续传来此起彼伏的求援声。伤亡在不断攀升，防线摇摇欲坠。但所有人都在咬牙坚持，没有一个人提起撤退。
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每个人都明白：退，就是万劫不复；战，还有一线生机。
"等等！"安卿鱼突然喊道，"你们看！"
监控画面上，那些被感染的伤员突然安静下来。他们齐声吟唱，但唱的不是污染的戏腔，而是一首古老的民谣。
那歌声中蕴含着某种神圣的力量，驱散着医院里的紫色气息。
"这是..."
"净化之力。"天机院院主露出欣慰的笑容，"看来还是有人记得最古老的能量。"
歌声越来越响亮，如同黑暗中的一盏明灯，给人以希望。
"传令下去。"林七夜的声音坚定有力，
"全体守夜人，死守阵地，绝不后退！"
"收到！明白！"
天边已经开始泛白。黎明前的黑暗，总是最深的。但只要坚持下去，光明终会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