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醉月楼里，姜彤雪的新盟友？
“我只是，想帮你，得到你……渴望拥有的一切。”
她的语气缓慢而笃定，每一个字都像在她心头刻下印记。
姜彤雪猛地抬眼，那句话的重量让她感到窒息，心底的警铃疯狂作响。
她紧紧攥着自己那只还在流血的手，掌心的刺痛勉强让她不至于彻底失态。
这神秘莫测的女人，竟能一眼看穿她最深的需求？
“你是谁？”
她的声音干涩，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其中还掺杂着一丝难以抑制的恐慌。
东方芷瑶没有回答，径首走到她对面坐下，动作优雅得像一幅画。
她抬起眼，目光在姜彤雪狼狈的脸上和带血的手指上扫过。
眼神里没有同情，只有一丝玩味的审视。
“一个能帮你的人。”
东方芷瑶终于开口，声音如上好的丝绸，柔滑却冰冷。
姜彤雪冷笑一声：“帮我？东方大小姐，我与你素无往来，你凭什么帮我？”
她认出了这张脸，在京城贵女的宴会上，东方芷瑶永远是众星捧月的那一个。
当今贵妃的亲侄女，东方世家的嫡长女。
这个身份，足以让京城九成的女子在她面前自惭形秽。
“就凭我们有同一个敌人。”
东方芷瑶端起桌上未动的茶壶。
为自己斟了一杯，袅袅的热气模糊了她眼底的神色。
“姜蕊萱。”
听到这个名字，姜彤雪的身体猛地一僵，指甲再次刺入掌心。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她嘴上强硬，但耳朵却不由自主地竖了起来。
东方芷瑶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三分讥诮，七分了然。
“姜二小姐，我听说，叶夫人与您姐妹情深，为何如今却形同陌路？”
这句看似不经意的问话，像一根烧红的铁钎，狠狠戳进了姜彤雪的心窝！
姐妹情深？
那西个字，是她听过最恶毒的诅咒！
“住口！”
姜彤雪猛地站起来，因为激动，桌子被撞得一晃，茶水溅了出来。
“你懂什么！你高高在上，怎么会懂我这种人的痛苦！”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压抑了太久的怨毒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她抢走了我的一切！我的婚事，我的地位，我心爱的男人！她把我当成垫脚石，踩着我的脸面往上爬！她表面上温婉贤淑，背地里却是一条吃人不吐骨头的毒蛇！”
“她让叶孤寒把我囚禁在府里，像一条狗一样！而她自己，却在澜汐城享受着‘贤妻’的美名！”
姜彤雪的声音尖利而扭曲，她死死地盯着东方芷瑶。
仿佛要将眼前的女人也一并撕碎。
东方芷瑶静静地听着，脸上那若有若无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
她等到姜彤雪喘着粗气，再也骂不出来时，才慢悠悠地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
“骂完了？”
她的语气平淡得像在问天气。
“骂完了，就该谈谈怎么毁了她。”
姜彤雪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东方芷瑶放下茶杯，发出一声清脆的轻响，那声音仿佛敲在姜彤雪的心尖上。
“你之前那些小打小闹，太可笑了。”
她毫不留情地评价道，“散播些捕风捉影的男女闲话？姜蕊萱在京城经营了这么多年的贤良名声，岂是几句流言就能动摇的？”
她微微前倾身体，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锁定了姜彤.雪。
“要毁掉一个人，尤其是像姜蕊萱这样爱惜羽毛的女人，你得挖她的根。”
“根？”
姜彤雪下意识地重复道。
“没错。”
东方芷瑶的唇边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你得让她赖以生存的根基，一夜之间，彻底烂掉！”
姜彤雪的心脏狂跳起来，她仿佛在黑暗的深渊中。
看到了一条闪着磷光的毒蛇，正向她吐着信子，引诱她走向万劫不复。
“你……到底想说什么？”
东方芷瑶的目光变得幽深，声音也压得更低，充满了致命的诱惑。
“姜二小姐，你可知，姜蕊萱的生母，当年是怎么死的？”
这个问题，让姜彤雪愣住了。
她只知道那是姜家的禁忌，是姜蕊萱的继母。
也就是她的亲娘最忌讳的话题。据说，是病死的。
看着姜彤雪茫然的表情，东方芷瑶满意地笑了。
“看来，连你都不知道。”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她的声音轻得像耳语，却带着石破天惊的力量。
“姜蕊萱的母亲，根本不是什么病死的姜家主母。她原本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青楼乐妓！当年，她与人私通，珠胎暗结，被姜家发现后，无颜见人，悬梁自尽了！”
“轰！”
姜彤雪的脑子里仿佛有惊雷炸开！
“乐妓……私通……孽种……”
这几个字在姜彤雪的脑海里反复冲撞。
撞得她头晕目眩，西肢百骸都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战栗。
那不是恐惧，而是极致的兴奋！
她猛地抓住桌沿，指甲深深抠进木头里，那只还在渗血的手，此刻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你胡说！”
她的声音嘶哑，像破旧的风箱，“这不可能！姜家怎么会……她怎么可能是……”
姜彤雪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可她看向东方芷瑶的眼神，却己经泄露了她内心的疯狂渴望。
她希望这是真的！
东方芷瑶看着她几近扭曲的脸，唇边的笑意更深了。
她没有急着辩解，而是慢条斯理地将自己面前的茶杯推到姜彤雪跟前。
“姜二小姐，你先别激动。”
她的语气平淡得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猫，但眼神里的玩味却毫不掩饰。
“你仔细想想，为什么姜蕊萱生母的死，在你们姜家是个禁忌？为什么你的母亲，身为继母，绝口不提那个女人？”
这个问题，像一根针，精准地刺破了姜彤雪最后的防线。
是啊……为什么？
母亲从小就告诫她，不许提，不许问。那仿佛是一个一说出口就会带来灾祸的名字。
以前她以为是继母的身份尴尬，如今想来……
东方芷瑶微微前倾，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股蛊惑人心的魔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