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戚少入坑
姜舒唯打从上次被闫雪批评了着装，周末拉着季悠瑜特地给自己置办了几套行头，付钱的时候是真心疼，一个月白干！她怪季悠瑜特没眼力架，当着导购每件都说好看，季悠瑜嘿嘿笑：“真好看！不能我一个人看！浪费！”挤眉弄眼，遭遇姜舒唯凶残眼神警告，马上狗腿帮她拿购物袋，豪情万丈说：“来来来，今儿个晚上我请吃大餐！”
两个姑娘又去逛了彩妆，导购热情向她们推荐了新上的唇釉。季悠瑜大大方方去试，抓着姜舒唯一起：“我跟你说，口红是女人的充电宝，情绪颓丧的时候一擦，立马精神奕奕！”导购也被她说笑，“今天跟您学习了，广告词都没您说得硬！”
季悠瑜笑着摆手：“好说，好说！姑娘们在社会上混总得有点拿得出手的本领，我姐们靠脸，我靠嘴皮子！”
姜舒唯笑骂：“谁靠脸？我脸可没你大。”
季悠瑜笑着承认错误：“是是是，我狭隘了，您不单靠脸，脾气也大！”
周末的美隆广场客流如织，商场主人戚绍芃刚应酬完从首梯下来，他一贯眼尖，看见两个很年轻的女孩挤在一张试妆镜前，其中一个还是熟人呢！总算这个下午没那么无聊了，他给盛黎霆打电话，“诶，猜我遇见谁了？”
盛黎霆正在打牌，丢出一张，毒舌道：“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
“呸！”戚绍芃狠声，“能不能有个正形？”说完又改了轻浮语气：“我看到你那张‘肉票’了。”
“嗯？”对面卓正压上一张牌。盛黎霆脑袋一转，这才反应过来，不由嘴角上扬，“在哪儿？”
“想知道？不告诉你！”戚绍芃愤愤。
“美隆？”盛黎霆一下猜对，大周末白天，戚绍芃不在家睡觉，自然是去自家商场处理事务，戚绍芃慢了半拍回应，他更认定了。不仅认定他在哪儿，还能揣测到他想干嘛，于是敲打道：“别做无聊的事！”
盛黎霆为了打牌方便，开了免提，卓正提声问：“绍芃，晚上来不来会所？给你留了位。”
“不来啦！五哥！我祝你好好屠宰老八！”戚绍芃不留情面调侃，又对盛黎霆说：“行！您金贵的‘肉票’碰不得！那她边上那小妞儿，我能动心思吗？”
卓正笑道：“绍芃这么快就终结空窗了？”有人高声调笑：“山无棱，天地合，芃哥都不会空窗！”
盛黎霆嗤一声骂道：“又不是就一片海，你不能换个地方撒网？”
戚绍芃不以为意，痞笑：“嗯！不能！”说完，情场老手戚公子向着目光所及之处而去。
姜舒唯正在几支唇彩间犹豫，季悠瑜又开始撺掇她“成年人不做选择”，姜舒唯白她一眼，“全买了，我就得在下半个月啃馒头还是吃泡面之间选择了。”此刻感到有人靠近，“哟，这么巧？”两人循声抬头，是一个身高腿长，衣着考究，俊逸倜傥的男人。虽只一面之缘，但那次见面实在太过深刻，姜舒唯记住了这张脸。
戚绍芃眼睛从姜舒唯脸上轻轻飘向季悠瑜，礼貌节制，又回到姜舒唯身上主动问：“看中了什么？”几个导购见到戚绍芃，早收了轻松嬉笑，换做职业矜严之态，毕恭毕敬回答：“两位小姐眼光很好，挑中我们新上的玫瑰系列彩妆。”
季悠瑜己经不着痕迹把戚绍芃全身通体打量一番，计算出身价，不免心里暗讶一声，是个有钱公子哥！
“包起来，都要了！”戚绍芃道。
“好！”导购习惯了戚少带女孩来店里消费。姜舒唯听他这意思是要为自己结账，立即阻止：“不用！我们自己来！”无缘无故她何必接受盛黎霆朋友的馈赠。
戚绍芃早想好了说辞，“上次见面多少唐突，就当我替老八向您赔礼。”姜舒唯心里不是滋味：“真的不需要！”
季悠瑜这个交际能手，早憋了一肚子话，见戚绍芃看姜舒唯的眼神意义不明，一出口就是全套彩妆，自然以为他对她闺蜜有意，脸上带着三分笑，向着姜舒唯问：“快，介绍一下，这位哥哥怎么称呼讶？”
姜舒唯不冷不热：“您怎么称呼？”
戚绍芃微一笑，不急不缓道：“戚绍芃。”
此时导购己经将两人买的化妆品悉数包装好，两大袋子递予她们。
“原来是戚少啊！”季悠瑜暗暗一惊，表面故作轻松。
“美女怎么称呼？”
“季悠瑜，季节的季，悠然自得，瑕不掩瑜。”
“好名字！”
“谢谢夸奖！附赠您俩成语。”
“那可不，我从小就古文不好。”
季悠瑜揶揄：“那您父母一定饱读诗书，那么复杂的名字，也不怕学写字时把您整抑郁了！”
“可说呢！我还九代单传！”
“哟，国宝之下就是您啊！”她瞪大眼睛惊叹。戚绍芃觉得她太有意思了，刚不远不近就听见这姑娘和导购滔滔不绝说俏皮话，笑声悦耳，笑容晴朗。
Elaine做事密针细缕，周一早上首接让沈梓舟的司机去京大门口接姜舒唯。季悠瑜比她兴奋，起大早把她叫醒，忙不迭给她化妆、卷发、试衣......出门前，姜舒唯顺手拿起椅背上的围巾被季悠瑜一掌拍在手背，“这衣服露锁骨才好看，全遮掩饰了你当修女啊！”
司机识时务，黑色奔驰比预期时间早到五分钟候着，接上姜舒唯再去沈梓舟的住所。汽车穿过一片林茵大道，停在城南一个小小胡同口。不多时，颀长身影从里走来。沈梓舟今天换了一副金色细边眼镜，头发刚剪过，清爽干净，穿着一身灰呢大衣，同色系围巾，姿态挺拔，长腿阔步，像从复古摩登画报里走出来的旧时公子。
姜舒唯坐副驾，沈梓舟坐后座，两人车上说了下工作事宜。抵达后，沈梓舟和她依次下车，他才正式看到她不同以往的装扮。沈梓舟不做声看了她半晌，看得她有点犯怵，绷不住问：“有问题吗？”沈梓舟视线调到她脸上，只一句：“你不冷？”声音不辨喜怒，也不待她回应，拔开步子往盛淮大厦而去。姜舒唯“唉”一声，提起公文包一路追随，路上紧了紧大衣，确实有点冷！心里暗骂季悠瑜。她不想当修女，也不想做卖火柴的小女孩啊！
进入电梯，姜舒唯想起一会儿的修罗场更烦恼了，特别她还大言不惭在盛黎霆面前说过自己要拿下沈梓舟。她越想越心虚，站在沈梓舟身侧长吁短叹。沈梓舟早发现她的扭捏了，盯了她半分钟，见她还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干脆开口问：“有事说事！”姜舒唯像个开小差被抓的学生，惊了一下，而后下定决心说：“其实我和盛黎霆不是第一次见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