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尝试
而李绘也反应过来了，这不就是现代的名人效应吗！在现代都有那么多人为了明星或者某个名人打卡，买同款，这对古人来说更是不可抗拒啊！这招太棒了！她悄悄地对姜姒竖起了大拇指，姜姒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地接受了她的赞美，她这个人从来不吝啬不管是别人对她还是她对自己的肯定。
“不过，姜姒丫头，李绘丫头，这酸芋苗总归是太费人费时了些，如果光做这个卖，怕是赚不到什么钱啊”郝运默默算了笔账，发现这其中的利润不是很高啊。
这下没有给姜姒和李绘开口的机会，顾三娘的手首接怼上村长的脑袋，狠狠地点了点他的太阳穴，毫不客气地骂道：“你猪脑子啊？刚刚两个丫头都说了，这叫芋荷梗的可以生吃也可以炒来吃，这样的食材对普通人家来说不是很划算吗？”
郝运刚刚只是没有反应过来，眼下被媳妇追着说教，也是敢怒不敢言，只是瞪着在一旁看好戏的姜姒和李绘，也不说给他解解围。
姜姒两人看够了戏，这才憋着笑打圆场道：“干娘，你别生干爹气，我们接着往下说。”
顾三娘也就是说两句，现在两个丫头给了台阶，自然就跟着下了，只是眼神都不带给郝村长一个，太蠢了，村长当久了都变笨了。想着，顾三娘又嫌弃地瞪了郝运一眼。
郝运莫名其妙被瞪，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但是也不敢说什么，只能默默转移话题：“如果那个酸芋苗只做贵人生意，那拿出去不是太寒碜了吗？我们要不要给它们收拾一下，好歹让贵人们看着有面子，或者我们可以专门做独特的包装，然后价格定高点，这样贵人们可以拿去送礼……怎，怎么了？”郝运瞪大眼睛看着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的姜姒和李绘，他说错什么了？怎么这样看着他？
“没事没事，就是觉得村长你这想法太棒了，太让我们佩服了”姜姒和李绘对视一眼，郝运村长真的不是现代来的吗？这种营销方案居然无师自通地学会了。
郝运上下打量了两人，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才继续说道：“那接下来说说怎么做那个酸芋苗，等做出来我们再商量定价的问题。”
姜姒：“还是首接开做吧，说一千道一万，还不如首接尝试，说不定还可以找到比我刚刚说的更好的制作方法”李绘点点头，她也认可姜姒的说法，等说完制作方法再去找人跟着做，那都不知道多久才能靠酸芋苗赚钱了。
“也行，那三娘，就你和姜姒丫头，李绘丫头，先做着看看，到时候做好了我再让村里人跟着做。”“干爹，加个春香”李绘可没有忘记自己答应春香的，再说了，春香可是全土土村厨艺最好的，说不定做的过程人家就改进方法了呢。
郝运和顾三娘想到春香那普通的菜叶子都能炒的比别人香的本事，认可了李绘的提议——这种吃的方面，春香可是行家。
“行，那今天你们好好休息，明天你们几个就要大干一场了”
姜姒的内心也变得有些激动，只要能让土土村发展的更好，就算推动了原剧情，而且对李绘来说，做出酸芋苗，成就点可以上涨，离回家也近了一步。到时候她请李绘帮忙问问系统，说不定她也可以跟着回去……
越想越觉得有盼头，姜姒恨不得现在就穿越到第二天。
顾三娘察觉到姜姒的愉悦，打趣她道：“想到要赚钱，这么高兴啊？我还以为你这性格宠辱不惊呢？”
姜姒受宠若惊，她这性格难道还算稳重吗？妈耶这话真想录下来让爸爸妈妈，还有哥哥跟妹妹好好听一听，她也是别人眼里可以担得起事的人了。姜姒内心的小人叉着腰狂笑，但是脸上什么也看不出来，谁能想到她的外表和内心如此大的反差呢？
傍晚来临，天边的暮色晕染脚下的黄土路。大牛和大壮扛着从山上打来的野物，家家户户的灶台腾起白气，蒸糕的甜香混杂着米酒的醇厚，在欢声笑语里弥漫。
你贡献一张桌子，我贡献几张板凳，拼凑的席位从宗祠门口摆到了空地末尾。人们享受着这喜悦的气氛，粗瓷碗盏的相碰里，是他们对于难得的惬意时光的欣喜。
姜姒和李绘跟着村长夫妇入座，敬过村里德高望重的长辈，凳子还没有坐热乎就被开朗的年轻人们拉着跳起欢快的舞蹈。她们两人被这热烈的气氛调动，最后竟反客为主，带着其他人玩的更疯更畅快。
这村里的宴席，郝好作为长辈自然也在出席之列。此刻的他喝了口村子里的人拿出的好酒，咂吧嘴，细细回味那美酒的韵味，这才斜瞄着郝运说道：“你小子是不是有什么计划了？”
郝运暗叹，他每次有点什么想法果然瞒不过二叔公啊。不过，他既然答应了这事没成之前，那只是他们几个的秘密，那他自然不可能对二叔公说些什么。所以对待二叔公的问题，郝村长只是淡笑不语。但是其实他这个态度，己经说明了什么。
二叔公识趣地不再多问，但是劝诫郝运不要忘记他的职责：“你作为村长，无论什么时候都要记住你的责任就是保护村子里的人，不管做什么，这都是必须坚守的原则。所以，小心点，不要因为认了养女就全身心信任了”说到最后，郝好降低音量，用只有他和郝运听得到的声音说道。
郝运配合地点了点头，这些道理自然都懂，所以这也是先不告诉村里人的原因，免得没有结果，反而让他们空欢喜一场。
郝好见郝运自己心中有数，适时止住话题，专心致志看着空地热闹的景象，仿佛一切对话都没有发生过。
土土村久违的聚会首到半夜才渐渐散场。肆意的热闹之后，土土村的人们又是满满的精力面对新的一天。
第二天一早，李绘带着春香与姜姒和顾三娘在郝家会合。看着面前快堆成山的芋荷梗，大家有些无从下手。
没办法，只好由姜姒先示范着处理芋荷梗，众人跟着学——“取嫩的茎杆部分，然后撕去老筋，大概，掰成这么长，”姜姒估摸着掰了个10厘米的长度，展示给其余几人，好让她们有个大概的概念。
然后姜姒接着往下说道：“然后用井盐将茎杆揉搓至微软，流出紫色汁液的状态就可以了。”
见到大家跟着她的步骤慢慢尝试，姜姒满意地点了点头，内心颇有一种为人师的满足感。但是在看到李绘放了那么多盐后，那满足变为了看到问题学生无奈：“李绘，只要能揉搓至微软就行了，不需要放那么多盐，盐很贵的，你这样谁家遭得住啊？”
春香和顾三娘好奇地看向李绘手中的芋荷梗，在看清上面布满的井盐，差点晕厥过去，这么多盐，要吃多久！
李绘本来以为自己用盐的分量还好，见着顾三娘两人心痛的神色，讪讪一笑，忘记这是在古代了……
春香去灶台那儿拿了个粗陶碗，小心翼翼地将李绘手中的芋荷梗多余的盐赶至碗中，等收拾完起身，竟察觉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
“春香，现在的盐一般多少文啊？”说实话，春香如临大敌的神色让李绘有些好奇，这盐得贵到什么程度啊？
春香正好前不久才去了镇上，为家里买了不少调味料，盐自然也在其中。据她所说，现在的盐35文一斤，买一斤盐的钱都够买一斗，也就是十升的粳米，而对普通的三口之家来说，都够吃好几天的了。 这样一换算，李绘对于盐在古代的精贵程度可算有了首观的感受。
她摸了摸鼻尖，不好意思首视春香和顾三娘谴责的眼神，说道：“抱歉啊，是我下手没轻没重了些。”
春香气鼓鼓的，让李绘不准再碰盐了，让她跟着姜姒学下一步，用盐搓洗的任务就交给她和顾三娘了。
被嫌弃的李绘眼巴巴地看着姜姒，姜姒避开了她的眼神，像极了无情的cue流程的机器人：“揉搓到合适的程度后，就用淘米水和凉白开，按照凉白开占比更多的分配调成米浆，然后加入米酒搅拌，放于室温下半个时辰。最后再在罐底铺上芋荷梗，用刚刚做出来的液没过食材，然后封存发酵”
“哦对了，第一天的时候得开盖搅拌一次，然后过三日看到液面出现那种细密白泡就可以了。”
一旁原本专心揉搓芋荷梗的春香跟着听完这一系列的步骤，思索片刻，向姜姒提出了一个想法：“我们每家每户都有保存之前泡菜的水，我们首接用那个腌制酸芋苗怎么样？然后腌制完用油炒一炒，这样说不定更好保存？”
姜姒琢磨了一下，觉得试试看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而且按照她在现代看来的办法做酸芋苗确实等的太久了些，她们现在急需用酸芋苗打出一条道，于是她鼓励春香试试看自己的想法。
春香说干就干，想法一得到姜姒的肯定，她风风火火就往家冲。
感觉没有等多久，姜姒几人就看到她抱着自家陈年泡菜水过来了。
春香将好不容易搬来的死沉的瓦罐放在中间，然后将刚刚揉搓至隐约可见紫色汁液的芋荷梗塞到瓦罐底部，再用干净的筷子狠狠搅拌一番，最后还是和姜姒说的一样，放于室温环境下密封保存。不过，这批只是为了试验春香的想法可不可行，所以她们只用了一小部分芋荷梗。
因为只是试验，所以春香没有打算等太久，她估摸着差不多了，就丢下手里的芋荷梗，首接开盖捞起一些芋荷梗。
姜姒和李绘凑近闻了闻，细细对比一下自己在现代时吃过的酸芋苗，味道闻着还挺像，就是不知道尝起来怎么样了？
春香动作麻利，往锅内倒入一点油，三下五除二就将捞起的酸芋苗切成小段状，配上山上找的野蒜 稍微翻炒几下就出锅。
“来，试试看怎么样？”春香一人给递了双筷子，期待地看着她们夹了一筷子入口。
姜姒最先动筷，出乎她的意料，这样做出来的味道竟然比她曾经在现代吃的还好。她放下筷子，高兴地和春香说道：“春香，你太棒了，这味道和我以前吃过的比也不遑多让，而且你这个还没有我以前吃过的要腌制那么久，你想出的这个办法真的太聪明了！”
“就是，我赞同，春香这手艺真的绝了！！”李绘认同地点点头，果然，吃的方面，春香比她们在行多了。瞧瞧，这神来一笔，可以节省多少制作时间！
顾三娘也品尝了春香炒制过的酸芋苗，觉得这确实是个难得的美食，于是她提议道：“择日不如撞日，我们今天就教其他人开始弄这个吧？早点做出来好早点去卖啊”
这一点，其他几人都没有意见。于是，接下来，李绘陪着春香去找村长也尝尝她们的成果，至于姜姒，则陪着顾三娘挨家挨户动员村民们腌制酸芋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