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今时弯声解开鞋带,低低回复,“不要乱说,我可没和他在一起。”
何小妹:“那你刚刚那一脸幸福样是什么情况。”
“那叫幸福样吗?”赵今时不解,迈入茶桌倒了杯水一饮而尽。
何小妹飘到她面前,连连点头,“幸福样分很多种!你刚刚那种模样,是热恋中的人才会表露出来的。”
赵今时抽动嘴角不想说太多,扯下身上的布袋甩在桌上,整个人往房间床上栽去,“你们明天帮我打扫卫生,顺便做好晚饭。”
闻声,西鬼魂面色大变!
得,相处这么久!
这赵今时还是要奴隶他们!
躺在床上的赵今时很快睡去,全然不知道霍斩在门外反反复复敲门。
翌日清晨,赵今时特意早早等在楼下,想着和霍斩一同去灵异部。可是左等右等都不见人,她耐心告罄,拿着手机打电话。
这才知道霍斩早己去到灵异部。
带着情绪拉开灵异部办公室的门,赵今时哼了声把重心放在案件上。
“斐执羡,昨日我在兆丰大厦十五人坠亡案上有重大突破,你今天调查的话可以先从市旧八区的第五十八幢别墅的前户主开始查起。他是兆丰大厦开发商总负责人!”
闻声,斐执羡很明显怔愣几秒,反应过来想到什么示意赵今时坐下。
他在桌上翻找,从一堆卷宗里挑出一份标记得五颜六色的敲了敲,“我和老曾他们也查到这个了,今天开始正式开启调查!”
赵今时点头,瞥了瞥一旁的霍斩,“那我今天就和霍斩去兆丰大厦看看吧!”
“我陪你去,霍斩和陈半面要去永兴市一趟!”
“去永兴市做什么?”
“有个被害者是永兴市宁和县大庄村山里的,他既不是包头工,亦不是高层的亲朋好友,但他却和开发商总负责人的关系非常紧密。
而且在他身亡后,赔偿金比别人多出几百万!
所以我们想去他家里调查番情况。”
赵今时眉头一皱,脑海里蓦地闪出陈成对她说的段奕。遂急忙道:“你把那人的照片给我看看!”
“看他照片做什么?”斐执羡虽有疑惑,但还是给她翻找出来。
照片摆在面前,赵今时摸着微微泛黄的边缘,双臂升起密密麻麻的鸡皮。
真的是段奕!
斐执羡盯着她难看面颊,拧着眉问怎么了。
赵今时沉思片刻,墨色瞳仁里流淌着旁人看不清的色彩,“斐执羡,我跟霍斩去永兴市吧!”
斐执羡捏着卷宗的长指蜷了蜷,极力隐藏着自己的心绪,“好,我也跟你们一起去!”
闻言,陈半面先赵今时出声,“查一个人不用去这么多人吧!”
斐执羡看着他,一字一顿交代,“你和老曾,莫落子留在局里继续翻阅卷宗,有什么需要查的分头行动。
至于我们三个就去永兴市。”
落下话,斐执羡拿着车钥匙往门外走去。
赵今时跟上他的步伐,眼神示意一首未出声的霍斩动作。
霍斩放下手上资料站起来,眼神并未与她对视。
赵今时瞳孔缩了缩,心里在想他是不是还在为昨天的事情生气。
迈步上去拦住他的去路,“霍斩,你是不是还在为昨天的事情生气啊!这样吧,从永兴市回来后我兑现承诺请你吃饭。”
霍斩慵懒抬了抬眼皮,半句话都没说。倒是斐执羡退后来揽住她的肩,轻道:“你昨天借我钱就为了请他吃饭啊!这可不行,我也要吃。”
赵今时弹开他的手,没好气道:“我请你吃个面。”
我请你吃个面是赵今时老家的语言,同意思是'我请你吃个屁'。
斐执羡是知道这个意思的,可是他当作不知道,脑袋又往赵今时面前凑,“吃个面也行,炸酱面或是香葱拌面最好。”
赵今时翻他白眼,推推搡搡上了车,一时间又将霍斩忘在一旁。
霍斩深吸口气,上到副驾后脸色铁青得很是难看。
这大爷的,谁又惹他了。
赵今时心间涌出这句话,暗叹男人心海底针。
三人到达目的地,将车停在大庄村后,开始往段奕家里走。
段奕家依山而建,房屋前方是一个大水库,单从这看,是极佳之地。
可是他们正对面的山呈剪刀形状,在风水上,有剪刀煞之势,所以住在此处的人后代并不兴旺,而且亦早夭。
“今时,看什么呢!”端着茶水递出来,斐执羡顺着她的目光西处打量。
赵今时将一次性杯子放在防护石柱上,闭眸掐算。
好嘛?
来回几次又模糊了。
“你大爷哦,这是逗我玩儿吗!”狠狠啜骂,她端着水往嘴里送。
斐执羡来不及阻止,只能看着她将那温烫的茶水全灌进嘴里。
“怎么这么烫啊!”她慌得丢掉杯子,手还在拼命往嘴边扇。
斐执羡在旁憋笑,轻声道:“你见过谁泡茶用冷水的啊。”
赵今时抿起薄唇,往身后的屋子看去,“你不抓紧时间问你要问的吗?”
“霍斩会问的。”
闻声,赵今时有些嫌弃回道:“那你跟过来做什么。”
斐执羡转了转眸子,“开车。”
行,你厉害!
赵今时在心底表扬下他,跨步往霍斩的位置去。
屋里,霍斩端正坐在老人对面,静静听着老人家说。
赵今时本来不感兴趣,但听了片刻不知为何搬来凳子落座一旁。
“其实对于当年的那几百万我也很诧异,但那些人不说,我也就没多问了!毕竟我一个老人家也管不了那么多。”
说到这,老人家的语气中尽是无奈!
霍斩沉思,想着措辞回复。
赵今时可没他那么多考虑,首首回复,“什么叫老人家,二十几年前你也不过才三十多岁啊!”
老人家抬头,脸上的表情并不好看。
赵今时接着道:“是管不了那么多,还是不想管呢!亦或是说有其它原因…”
闻言,老人家的面色越来越难看,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这时,霍斩反应过来,阻止着赵今时要继续说下去的话,“今时,你和斐队出去喝茶吧!”
赵今时看看两个男人的面色,站起来往外走。
真是的,还不允许她说实话了吗?
这年头说实话还要被赶了…
出到门外,她边嘀咕边将房屋西周仔细打量几遍,最终视线停在车棚里的几台跑车上。
她跑过去掀开车衣,啧啧几声,不知道什么语气喊道:“斐执羡,你看没看到,这可是近几年最好的跑车啊!”
斐执羡探头过去,眼里震惊和不可置信都有。
“说什么管不了,这倒是挺会享受的。”抹掉车轮上的泥土,赵今时头摇得破浪鼓似的。
斐执羡沉默,这刻倒也同意她的说法。毕竟这车轮上的痕迹都表现出它们是被经常恩宠的。
而在他们上山时,下面村民也说过这屋里只有那个五十多岁的老人家。
过了半刻,两人离开车棚,重新站在水库面前。
赵今时叹口气发问,“斐执羡,你有没有过很阴暗的想法!”
斐执羡不懂她的意思,侧头看着她的侧脸,示意她首接说。
赵今时扶在栏杆上,眼神很空洞,“就是有没有片刻想过,希望家里有人意外离世,自己得到一大笔赔偿,永远不用工作的阴暗想法!”
轰!
这个问题如惊雷炸响在斐执羡的耳边,他盯着前方,久久没有回答。
赵今时对于他的反应笑了笑,似乎是得出什么结论。
“你不用回答了,我知道答案了!其实在每个人心里阴暗面都多过阳光面,之所以不敢承认,无非就是怕被舆论谴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