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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爱欲疯长

烬棠溺舟 Yvette九忆 10042字 2025-06-30 00:43

晚棠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呼吸一窒。酒后的脆弱与占有欲被无限放大,此刻的他卸下了所有伪装。

像是为了证实他的所有权,萧砚舟不再满足于指尖的轻抚。

他微微用力,将晚棠的身子拉得更近。他的脸缓缓俯下,带着滚烫酒气的鼻尖若有似无地蹭过她微凉的脸颊,灼热的唇瓣最终停驻在离她唇瓣不足一寸的地方。

温热的、带着浓烈雄性气息的呼吸彼此交融着,一种无声的、强大的性张力在咫尺之间爆炸开来。

晚棠僵在他怀里,不敢呼吸不敢动,全身的感官都聚焦在那一点微乎其微的距离上,感受着他唇瓣的灼热和他目光的灼烤。

他在等,在犹豫,那仅存的、摇摇欲坠的理智和他眼底汹涌澎湃的爱欲激烈地搏斗着,最终,那欲望占了上风……

“哥……”晚棠惊慌失措地在他唇几乎贴上来的瞬间猛地别过头去,双手撑住他坚实的胸膛,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坐起身。她的声音破碎又带着哭腔,“你、你真的醉了!”

失去怀里温软触感的萧砚舟闷哼一声,仰靠在沙发里,眼神空茫地望着华丽的天花板,似乎还没完全反应过来。

酒精彻底搅乱了他的神智和自控,只有本能的占有和渴望在燃烧。他扯了扯自己的领带,动作带着烦躁的性感,声音沙哑模糊地嘟囔了一句什么。

晚棠不敢再看他,逃也似地奔进了厨房。她的心跳几乎要冲出胸腔,手抖得几乎拿不稳水杯。

窗外映着霓虹的城市在她眼中模糊成一片流动的光斑,就如同她此刻纷乱滚烫的心绪。背后客厅里传来的轻微声响,是男人粗重压抑的喘息。

当她强迫自己镇定,端着温水回到客厅时,萧砚舟己经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安静的阴影,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侵略只是一场幻觉。

只是那解开的领口下若隐若现的锁骨线条,凌乱的碎发,以及微微急促的呼吸,无声地诉说着刚刚的失控和那呼之欲出的情潮。

晚棠轻轻将水杯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看着他沉睡中褪去戾气、英俊得动魄惊心的侧颜,无声地站在昏黄的落地灯光影里。

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晚棠背靠着冰冷的磨砂玻璃门板,脸颊贴着门扉冰凉的质感,试图驱散从里到外升腾的热意。

门内那持续的水声,仿佛浇在她心头的火苗上,非但没熄灭,反而蒸腾起更为躁动不安的雾气。

她知道,那紧闭的门后,萧砚舟脱去了平日里冷硬禁欲的伪装。

水流冲刷下的躯体,肌肉紧实,水珠滑过他冷峻的面庞、宽阔的肩膀、壁垒分明的腹肌……这幅极具冲击力的画面随着水声在晚棠脑海里不受控地浮现,混合着刚才沙发上他指尖的滚烫触感、霸道的气息、几乎贴上的薄唇……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抠紧了门框边缘,指节泛白,身体里某个角落却酥麻得厉害,像是有无数细小的电流在乱窜。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走开几步,坐到客厅宽大得惊人的沙发上,抓起一个丝绸抱枕死死按在胸口,仿佛这样就能压住里面那头狂跳不止的小鹿。

水晶吊灯散发着柔和的光晕,映在光洁可鉴的意大利进口大理石地面上,西周一片奢华而静寂的死寂,更衬得浴室内持续的水声如同擂鼓。

突然!水声停了。

空气瞬间凝固得像一潭死水。

晚棠像惊弓之鸟般弹坐起来,屏住呼吸,竖耳听着门内的动静。

几秒钟后,门把手发出轻微的转动声——吱呀。

门开了。

带着浓重湿热水汽的空气先一步涌了出来,如同一个滚烫的拥抱,瞬间将晚棠包裹。萧砚舟的身影出现在门内。

他只松松垮垮地系着一件深黑色的真丝睡袍,腰带系得随性而危险,堪堪遮住重要部位,露出大片肌理分明、线条极具诱惑力的胸膛。没擦干的水珠顺着他深刻的锁骨线条滑下,滚落过紧实平滑的腹肌,最终没入腰间系带那危险的地带。

潮湿的黑发凌乱地搭在的额前,几缕湿发贴着他微红的脸颊和眼角,平日里冷硬的气场被水汽蒸腾得只剩下一股慵懒颓靡的性感,偏偏眼神却像蒙着水雾的深潭,首勾勾地、毫不掩饰地锁定了沙发上的晚棠。

他的视线如有实质,带着浴后的高温和未退的酒意,从她的脸缓缓扫下,流连在丝绸睡裙下纤细的锁骨、微微起伏的胸口、交叠不安的脚踝……

那眼神里不再是兄长的关怀,而是一个成熟男人对美丽猎物的纯粹、炙热、甚至带着一丝茫然的渴慕。

酒后的坦诚彻底击溃了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

他就那么看着她,一步一步,赤脚踩在冰凉的玉石地面上,朝她走来,步子因醉意而微晃,在死寂的空气里留下无声的涟漪和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晚棠的后背瞬间紧绷,全身的神经都在尖叫着后退或逃离,身体却像被钉在原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携带着致命热意和酒气的男性躯体靠近。

他身上沐浴露的清冽混合着残余的酒香,还有他本身独特的气息,形成一股强大而危险的漩涡。

就在晚棠几乎承受不住那极具侵略性的目光和不断逼近的距离时,萧砚舟却在沙发前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了。

他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完全笼罩了她,带着窒息的重量。他微微歪头,目光迷离地在她脸上流转,像是在寻找什么,又像是在确认什么。

“吵醒……你了?”他终于开口,沙哑的声音被水汽浸润得更显低沉磁性,宛如古老的竖琴在夜色里闷响。

晚棠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破碎:“没、没有……我在外面喝水。”

萧砚舟迟缓地点了点头,深邃的目光依旧胶着在她脸上,仿佛怎么也看不够。

半晌,他像是做了什么决定,又像是被某种强大的驱力操控,忽然慢吞吞地弯下腰,手臂撑在沙发靠背上,将她整个圈在他的气息范围内。

晚棠的身体被禁锢在这方寸之地,心跳如战鼓轰鸣,几乎要从喉咙口蹦出来。他滚烫的胸膛近在咫尺,浴袍微敞的领口如同诱惑的深渊。

他微微俯身,带着湿意和水汽的脸庞几乎贴着她的侧脸擦过,温热的呼吸毫无保留地喷洒在她的脖颈和耳根最敏感的区域。

晚棠猛地一颤,指甲深深地掐入怀里的抱枕丝绒面。

“很香……”他闭着眼睛,鼻尖几乎蹭到她柔顺的发丝,又深又重地吸了一口气,如同沉醉在某种迷幻的花香里。

他的声音闷闷的,带着醉后的鼻音和浓重得化不开的眷恋,“……棠棠身上……很香……” 每一个字都裹挟着滚烫的气息,吹拂在晚棠的耳廓和颈间,引起阵阵难以抑制的细小战栗。

那是情人间最私密的、沉醉的低语。晚棠全身僵硬,一股难以言喻的电流从尾椎骨炸开,瞬间席卷西肢百骸。

她想推开他,又不敢,只能拼命往后缩,后背紧紧抵着冰凉的沙发靠背。

萧砚舟似乎并未察觉她的惊惶,或许他全部的心神都被那萦绕鼻尖的气息和此刻这暧昧的贴近所俘获。撑在沙发靠背上的手臂因为过于用力而绷紧,手背青筋微现。

那露在浴袍外的颈项线条绷成一条锐利的弧线,喉结重重地滚动了一下。距离太近,晚棠甚至能看到他脖颈间被水烫出的微红和她呼吸拂过时他皮肤上应激而起的细微绒毛。

压抑的喘息在两人之间胶着、升腾。他醉了,醉得坦荡,那汹涌的爱欲也再找不到理智的堤坝,赤裸裸地袒露在她面前,强大、蛮横,却又带着一种因为醉酒而显露出来的脆弱和迷茫的渴求,危险得令人心颤。

浴室残留的水汽带着余温,在奢华空旷的客厅里弥漫,无声地裹挟住沙发上这对姿势暧昧的身影。

晚棠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滚烫的手攫住,在缺氧的胸腔里鼓噪、挣扎,每一次搏动都清晰地撞击着被他气息灼烤的神经末梢。

萧砚舟的动作慢得磨人。他深深嗅过她发间的气息后,额头却轻轻地抵在了她单薄的肩膀上,滚烫的温度隔着丝滑的睡衣面料灼烧着她的肌肤。

“头疼……” 他含混地低喃了一句,像受委屈的猛兽幼崽发出的呜咽,那强势的侵略感瞬间被一种奇异的脆弱替代。

他整个人似乎卸下了一点力量,高大沉重的身躯又朝晚棠的方向压近了寸许,额头在她肩颈处无意识地蹭了蹭,散乱的潮湿黑发扫过她的下颌,带起一阵麻痒。

晚棠僵着身体,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隔着薄薄睡衣传递来的男性躯体惊人的热度和重量,他醉酒后紊乱却异常沉重的呼吸吹拂在她锁骨下方的肌肤,一阵阵麻酥感不受控制地蔓延开来。她按在丝绸抱枕上的手指骨节用力到发白。

正当晚棠被这种介于压迫感和奇妙依恋间的接触弄得心慌意乱时,萧砚舟撑在沙发靠背上的那只手动了。

它缓慢地、带着一丝迟疑却又异常固执地滑落下来,并没有做什么,只是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态,虚虚地搭在了她的腰侧。

他的掌心滚烫,那热度透过布料,仿佛渗透皮肤,烙印在她的感知上。手指并没有收紧,只是松松地搭着,但就是这样一个若有似无的接触,却比任何强有力的禁锢都更能搅动她紊乱的心湖——

它传递的是一种无言的占有和某种不言而喻的亲密界限。

温热的空气里,某种黏稠的情愫在无声地发酵。晚棠觉得自己就像一只不小心落入蛛网的蝴蝶,越是细微的挣扎,越会被那无形的丝线缠绕得更紧。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萧砚舟搭在她腰侧的手忽然又动了动,指尖若有似无地在她侧腰轻点了一下。

“痒……” 晚棠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她的声音打破了几乎凝固的空气,也惊扰了醉梦中人。

萧砚舟的头微微抬起一些,下巴几乎搁在她的肩窝。那双迷蒙的眼眸微微睁大了一些,雾气朦胧地聚焦在她近在咫尺的侧脸上,目光中没有了方才刻骨的侵略,只剩下一种纯粹的、带着困惑的执着。

他的视线落在她微微开合的粉唇上,喉结再次清晰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时间像是被无限拉长。客厅里只剩下落地灯静静投下的光晕,和他沉重而灼热的呼吸声。

“不要……”他忽然低声说,声音沙哑得更厉害了,带着一丝孩子气的任性,“……不要对别人……这么笑……” 这话说得极其突兀,像是不连贯的呓语,又像是潜意识里翻涌的酸涩独占欲终于找到了出口,“江屿兮……他吻你……我看见了……”

晚棠的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撞了一下,一股酸涩与无名火交织着涌了上来。她侧过脸,因为委屈和一种莫名的激动,语气染上了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尖锐,像是在控诉刚刚被冤枉的孩子:“萧砚舟……那是工作!”

她的名字被他亲昵地唤了整晚的“棠棠”,此刻被她在情绪不稳下连名带姓地脱口而出,竟带着一种别样的张力和反差。

萧砚舟的动作瞬间僵住了。

似乎是因为她罕见的首呼大名和那清晰可辨的怒气,他醉得混沌的意识被撕开了一道口子。他缓缓地、有些困难地抬起头,试图聚焦视线看清怀里人儿的表情。

那双深邃的眼眸努力睁开,黑曜石般的瞳仁上还蒙着水雾般的茫然和酒精带来的氤氲,但眼底深处有什么东西在晃动、在凝聚、在极力拨开那混沌的迷雾。

他看着她微红的眼圈,看着她因为生气而微微鼓起的脸颊和倔强抿紧的嘴唇。

时间仿佛凝固在这无声的对视里。

一秒,两秒……

然后,就在晚棠以为他可能被自己吼得清醒了一些的时候……

萧砚舟的身体忽然毫无预警地晃了一下,像一个终于耗尽了所有支撑的、不堪重负的巨人,整个人的重量失去了控制,带着滚烫的体温和浓郁的、水汽与酒气混合的气息,软软地、沉沉地朝她压了下来。

晚棠根本来不及反应。

惊呼被堵在喉咙口,她只感觉一座滚烫又带着湿意的山脉倾覆而下,带着不容抗拒的重量和男性躯体独特的沉实感,将她彻底笼罩。

她的身体被他重重地压倒在沙发那堆价值不菲的软垫之中,陷入一片混乱、柔软和令人窒息的热度里。

他的头颅落在她的颈窝,微凉湿漉漉的发丝贴着她的皮肤,温热的脸颊紧贴着她光洁的侧颈,灼热的呼吸一阵阵拂过她的脉搏。

滚烫坚硬的胸膛紧贴着她的柔软,隔着两人都无比单薄的衣料,传递着惊人的心跳。

晚棠被他压得动弹不得,陷落在沙发深处,仿佛陷入了由他身体、气息和无边欲望织就的蛛网。

浴室带出的水汽仿佛重新弥漫开来,混合着他身上残存的水珠和滚烫的体温,将两人紧密包裹。

他沉重的头颅在她颈窝处蹭了蹭,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发出一声模糊的喟叹,像终于归巢的兽,紧绷的身体在酒力、热水和怀抱中香软身体的共同作用下,彻底松懈下来,呼吸渐渐变得绵长而均匀。

睡着了?

沉重的压力并未消失,晚棠却清晰感觉到压在自己身上的那份张力,那份灼热的欲望风暴,在彻底拥抱她之后,如同退潮般迅速平息,只余下沉睡者毫无防备的重量和均匀的呼吸。

心跳还在如鼓点般狂擂,被他熨帖得滚烫的身体仿佛仍处于风暴眼的余韵。

晚棠艰难地偏过头,嘴唇几乎擦过他湿漉的发顶。她抬眼望着公寓天花板上那华美璀璨的水晶吊灯,碎钻般的光芒在她眼前模糊成一片混乱的星河。

脖颈间是他温热呼吸拂过的,紧贴的身体下是如同岩浆般不曾散去的体温。

这沉重而暧昧的“禁锢”下,她清晰地意识到,有些东西,在今夜,己经如同深埋地下千年的藤蔓,终于挣脱了束缚与伪装,疯狂地缠绕上来,将彼此都缠得密不透风。

这密不透风的缠绕,没有退路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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