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甜蜜早餐

晨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将开放式厨房的吧台切割成明暗两半。空气里还残留着昨夜暴雨后的清新水汽，混合着煎蛋和烤吐司的香气。

萧砚舟套了件宽松的灰色卫衣，袖子随意撸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线条。他站在灶台前，动作不算特别娴熟，但胜在有条不紊。平底锅里，两颗溏心蛋煎得恰到好处，边缘带着的焦脆金边。

晚棠换了身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头发松松挽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修长的脖颈。她坐在高脚凳上，小口啜着萧砚舟塞给她的温牛奶，眼神还有些放空，似乎还沉浸在清晨那场被“指导”过的练习里，脊背上仿佛还残留着他指腹的温度和力道。

“喏，凑合吃。”萧砚舟将两个盘子推到吧台上。一份是他的，煎蛋、培根、烤得焦脆的吐司。另一份明显是照顾晚棠的，溏心蛋、水煮的西蓝花、几片牛油果，还有一小碗燕麦酸奶。

晚棠回过神，看着面前摆盘意外的清爽：“砚舟哥哥…你还会做这个？”

“看不起谁呢？”萧砚舟挑眉，拉开她旁边的凳子坐下，长腿随意敞着，拿起刀叉，动作带着点漫不经心的优雅，“养活自己总不成问题。”他叉起一块培根塞进嘴里，嚼了几下，才像是想起什么，侧头看她，“脚踝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好多了，绷带早上拆了。”晚棠拿起叉子，戳了戳嫩滑的蛋白。

“那就行，”萧砚舟咽下食物，端起旁边的黑咖啡喝了一口，“今天去舞团？”

“嗯，约了花璨，一起抠剧本里几个舞蹈的融合点。”晚棠点头，小口吃着燕麦，酸奶的冰凉让她清醒不少，“你呢？公司？”

“嗯，星河那边几个项目要盯，下午还有个无聊的并购会。”萧砚舟语气懒散，仿佛谈论的是别人的日程，“晚上沈煜攒了个局，给穆念卿那家伙接风，躲不掉。”

“穆大哥回来了？”晚棠有点意外。穆念卿是穆家长子，和萧砚舟、沈煜他们算是一个圈子的，但为人比沈煜稳重得多，也比萧砚舟…看起来更像个正经商人。

“嗯，在国外闷了两年，总算舍得滚回来了。”萧砚舟嗤笑一声，叉起最后一片吐司，“徐二那家伙肯定也在，少不了闹腾。”

徐家二少徐宴，圈内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夜场小王子，和沈煜的疯、萧砚舟的痞，算是他们这个“纨绔铁三角”的特色标签。

两人安静地吃着早餐，阳光暖暖地洒在身上。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有餐具偶尔碰撞的轻响。一种奇异的、经过昨夜雷雨和清晨暧昧“教学”后沉淀下来的安宁流淌在空气里。

“走了。”萧砚舟率先吃完，抽了张纸巾随意擦了擦嘴，起身。他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没穿，只是搭在臂弯。

“好。”晚棠应着，看着他高大的背影走向玄关，开门，消失在门外。引擎的低吼声很快在楼下响起，远去。

偌大的公寓安静下来，只剩下她一个人。晚棠慢慢吃完最后一口燕麦，手指无意识地抚上手腕间的月光石手链，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昨夜雷雨中他掌心覆盖上来的滚烫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