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你想干什么?”
“你不能杀我,我可是史莱克学院的学生,是武魂殿认证过的大魂师!”
“救命!救命!翠花救我!你敢杀我?!”
“啊——啊——”
几分钟后,城南井村里,一个裤裆滴答滴答全是血迹,他捂着裆,脸上满是恐惧的十三岁少年连滚带爬,往史莱克学院的位置逃去。
他几步一回首,惊恐万分,颤声嘀咕:
“魔鬼,它就是个魔鬼!我的小弟弟!啊——”
“你等着!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井村村口的大妈指指点点,满是好奇:
“那不是马红俊吗?史莱克学院的高材生呢,怎么这么一脸狼狈?”
“他不是在跟陈家那个女儿在谈恋爱吗?”
“你说这陈家的女儿也真是好运,都是农家出身,偏偏那个马红俊就缠着她。”
“哎哟,你家没女儿吧,那马红俊一年多前在其他村子也骚扰了不少女孩,都被家长联合告到学院去了,听说史莱克学院的弗兰德院长训斥了他一顿,他这才收敛了只是盯着这个陈翠不放。”
“这样,嗐,那毕竟是大魂师嘛,花心一点也正常,要是现在收心了,陈家能得到这样一位女婿,那也是光大门楣了啊!”
“不过,这个马红俊怎么捂着裤裆就走了?他咋了?”
“哎哟——是血!他裤裆怎么滴了那么多血出来?”
“他是从陈家出来的吧?发生什么事了?”
“哎哟喂,哎哟喂!这要不得了了哇——”
……
马红俊前脚刚走,陈平峰后脚才火急火燎地跑回来,也顾不得村口大妈跟在屁股后面看戏,直接就冲回了家里。
这时候,陈翠正拉着陈安,陈安恰好是背对着外面。
陈安气息难以平定:
“姐姐,你拦着我干什么,他都要强迫对你做那种事情了,不砍死他我都觉得不解气。”
“小安,算了吧,你都把他打成那样了,还一剑把他哪里给切了……也不知道还保不保得住。
他毕竟是史莱克学院的学生,那史莱克学院的老师们和院长据说六十多级魂帝境以上的强者呢,我们得罪不起。”
陈翠还是有些担忧:“我就怕你打得重了,下不来台,到时候史莱克的老师来讨说法,就难办了。”
“怕什么,我们又不理亏,是他先做错事。”
“可是,这世上,我们农民哪能跟魂师讲道理呢,我们生来就是要受苦忍让的。”陈翠无奈道。
“更何况小安你突然变得这么强,姐姐就已经很满足了,感觉就跟在梦里一样,小安竟然也是大魂师了,而且还能击败高级大魂师,实在是太让人不可思议了。”
“哎,姐姐你!唉!”
陈安听了陈翠的话,只觉得心里难受。
看来,得找个机会给陈翠做做思想改造了。
这么软弱,以后怎么当魂师?
……
“哎哟!卧槽!”
但也就在这个时候,陈安忽然感到脑袋被人狠狠用棍子劈了一下。
正是紧赶慢赶跑回来的陈平峰,见陈翠和一个‘陌生少年’拉拉扯扯,急火上头,左顾右盼,在柴房拿起一根手臂粗细的木柴就对着少年的头顶劈了下去:
“呔!”
“马红俊,虽然你是少年天才魂师,但也不能这么算计我家翠儿啊!让执事大人特地把老子调出去,你想干啥?要不是我跟执事大人关系不错,我家翠儿还真就受了你的蒙骗了!”
“我跟你拼了!不要以为你是大魂师就可以为所欲为!劈死你!”
“翠儿别怕,爹在!”
陈平峰正气凛然道。
陈翠瞪大了眼睛,捂着嘴巴,连忙上去抚慰陈安,对陈平峰怨道:
“爹,你疯了?连小安都不认识了?你都回来晚了!马红俊都被小安打跑了!”
虽然陈安经过冰帝的魔鬼特训,身体比同龄人强很多。
但脑袋毕竟是人体最脆弱的地方之一,被陈平峰这样的中年男人大力劈了一下,那真是疼的陈安抱头蹲在了地上。
微微抬头看了一眼陈平峰,憋屈道:
“二叔!打坏了我的脑子,吃亏的可是你!”
哐当一声,陈平峰手上的木柴掉在了地上,瞪大了眼睛:
“陈安?你居然是陈安小子?!”
……
“你说这事闹的,我还以为你是马红俊那个流氓呢,嘿嘿,不疼吧?”
“你说你小子,说走就走,回来也不打声招呼,两年时间,你小子变化居然这么大,帅了,两三年前你还鼻涕邋遢的,嘿嘿~”
几分钟后,陈家小农院里,陈安坐在一张板凳上,陈翠温柔地帮他揉着脑袋。
陈安心里很是郁闷,问雪帝她们为什么不提醒自己有危险。
她们居然回答,感觉这一劈劈不死他,不用提醒。
陈安人麻了。
陈平峰则是嘿嘿发笑,说了一些陈安小时候的事情来转移话题,掩饰自己的尴尬。
“话说,翠儿说是你打跑了马红俊,真的假的,他可是大魂师,我都打不……咳咳,没有绝对的把握打赢他,你这个安小子,不是废武魂吗,怎么把他弄跑的,肯定是用了什么计谋是吧。”
陈平峰一脸我懂你的笑容,看着陈安,慢慢挪动凳子,到了陈安的身边,搭着他的肩膀,道:
“不管怎么样,后面的事就交给二叔了,他要是敢再来,我肯定叫他没有好果子吃!”
“既然回来了,下次就别一言不合就跑出去,叫人看笑话不是,自己还要吃苦,你看你小子身穿穿的,跟乞丐一样,这两年在外面活的不容易吧?晚上二叔让你二婶给你煲老母鸡吃!”
“对了,二叔的马呢?你把二叔的马骑走了,可苦了二叔,你二婶这两年了都舍不得给你二叔我买匹新马子,每天都得腿个四里地去工作,可给二叔累够呛!”
说着,陈平峰就一脸期待地看着陈安,我马呢?
陈安淡淡说道:
“死了。”
“什么?!你这个臭小子,那可是价值十个金魂币的好马!败家玩意给我骑死了,我……我真是——”
闻言,陈平峰嗡一下就站起来了,气的上气不接下气,喘不过来了。
陈安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指着被他栓在门外松树下的精壮白马,只说了短短六个字:
“买了新马赔你。”
“真的假的?我那马可是百里良車,不是普通马可以比的……哟哟哟——这不是城南口老孙马厩的骏马吗?还是那只千里马!优良的草原白蒙血统!至少要卖九十金魂币吧?!”
“安小子,这是你买的?可不能反悔啊,它是我的了!哎哟,舒坦了,二叔就知道没白疼你!这皮毛,这健壮有力的蹄子~喔!骚死了!”
陈平峰欣赏着这匹白马,高兴的一巴掌拍在马屁股上,结果那白神一撇,直接一个马后腿给他踢飞了十几米。
“果然是好马,真得劲!够力道!噗——”
陈平峰犟着脸,伸出一个大拇指,旋即脖子往后一伸,躺地上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