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哪听不出他意思,语气高傲至极,“璃王爷,你不必阴阳怪气的,本宫来呢,是代表皇兄来看看你的…”
燕钰白微微起身,侧躺在床榻上,温润的眼眸如一汪潭水,“哦?代表你的皇兄?难道不是公主…是想来查看本王死了没有?”
瞟了一眼放在旁边的药,看样子这男人正要服药啊!
姜绾不动声色与他搭话,“王爷这是说的什么话,你若死了,天荣王朝失去了一个栋梁,那岂不是天大的损失,本宫与皇兄可舍不得你死啊…”
听到她的夸赞,燕钰白毫无波动,幽深的眼眸观察着她。
琼姿花貌,皓如凝脂,螓首蛾眉,芳菲妩媚,媚态如风,一举一动几乎快夺去他的呼吸。
皇室怎会出了这样一个妖孽祸水。
“王爷,药快凉了。奴婢伺候你喝药吧!”
丫鬟忽然说道,轻移莲步端起药碗,重新来到床边。
姜绾见丫鬟端着药而来,心脏极速跳动起来。
若是能一次性毒死倒好,但原身下的是慢性毒药,事情一旦败露,这不典型的拉仇恨吗!
姜绾见丫鬟走来,立即夺过她的碗,“你一边去,把药给本宫吧!”
丫鬟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随后木然应了一声,小心的端来椅子放在床边。
姜绾扭着细腰坐下,让丫鬟退出房门。
看了看男人身上的伤,她目光落在男人身上。
该说不说,燕钰白身材蛮好的。
敞开的寝衣里,露出宽阔坚实的胸肌,纱布在胸口上缠绕,不但不破坏美感,反而多了一分破碎之美。
不去看床上男人的脸色,她美艳的脸上饶有兴味,伸出纤白的手掌,把一旁的药端了起来。
“璃王爷,来…本宫亲自喂你喝药吧…”
燕钰白沉沉的凝视着她,“亲自喂本王喝药…柔安公主,你今日倒变了一副模样了。”
“王爷说的哪里的话?本宫与你是有点恩怨,但那些都是小事。在大义之事面前,本宫还是挺想得开的,你可别浪费我一番好心啊!”
无论他怎么说,姜绾依然笑意嫣嫣,端着药朝男人紧抿的唇送去,含娇细语,挠得人心痒难耐。
“王爷,喝药吧…”
燕钰白被她的笑容晃花了眼,听着这娇软的语调,心底虽有些许抗拒,嘴却不自觉地微微张开了。
姜绾见男人张开口,目光紧盯着她,心中不禁冷笑起来。
男人都是一个样子,还不是被这副皮囊所惑,不过她的这副身躯,当真是美的让人无法抗拒。
她把药送于他的嘴边,正待他低头要喝之时,药碗从手中自然滑落,连带汤药倾倒在他胸口之上。
姜绾捂着小嘴,连忙掏出手帕,慌乱的擦拭起他胸口上的汤药,“哎呀,都怪本宫,这药怎么撒了…”
燕钰白眼神一冷,就知道这女人不怀好意。
“公主殿下,你确定你不是故意的…”
可随后,她的举动令他错愕,他便感觉一双细软的手在胸上摸着,带来阵阵酥麻之意。
燕钰白刚好看到她低身,半露的酥胸落入眼里,一股热流朝着某个方向涌去。
他呼吸变得急促,眼中透出幽暗,“公主,你可知…你这样是在玩火…”
姜绾看他脸色不对,低头看向胸口,察觉到走光,微微首起身来,美眸里含着深意。
“璃王爷…你不是自持正人君子吗?怎会被美色所惑。”
“面对公主如此的美色,本王可不是柳下惠。”
姜绾微微一愣,没想到他会说这番话。
这男人跟表面不一样啊!
不等她缓过神来,燕钰白抬起大掌,握住她的手腕,狠狠一扯,姜绾整个人倒在他的身上。
男人哑着嗓子说道:“听闻公主养了许多面首,整日供于公主淫乐…虽然本王无法成为面首,但与公主来个露水姻缘,倒还是可以的…”
姜绾表情一滞,许多记忆涌起,原身是养了许多面首,都是暗地里给她皇兄送去的。
当然,在外面人的眼里,她是娇奢的公主。
即便长得如此美,也无人有娶她的想法。
但燕钰白说这样的话,倒是让她开了眼了。
既然他产生误会,她也懒得解释,就让他误会个够。
姜绾调整好心态,唇边溢出娇媚的笑,反手挑起男人的下颌,“璃王爷,本宫养的面首可是很强的,也不知你这副身子,到底吃不吃得消…”
燕钰白浑身一震,她不但不知羞,反而敢质疑他。
恰在此时,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一道高大修长的人影走了进来。
床上的两人被声音一惊,同时转过头看向走进来的人。
瞬间,两人的表情定格,惊讶无比。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傅池墨。
傅池墨一进门,瞳孔微微一缩,开口便讽刺,“公主殿下这般迫不及待,连受伤的璃王爷都要染指。臣倒是来的不巧,打扰公主的好事了…”
姜绾眼中闪过懊恼,没想到傅池墨会突然来拜访。
看来她在这男人眼中,早就坐实了水性杨花之名。
从燕钰白身上起身,她理了理衣裳,神情悠闲的问,“傅池墨,你怎么跑璃王府来了?”
傅池墨紧盯着她,让人不懂其中深意。
“公主殿下都能来,臣就来不得了。还是…你怕做的事被人揭穿…”
“什么…事…?”姜绾眉心又是一跳,有种不祥的预感。
却见傅池墨眼眸深沉,对燕钰白作揖行礼,说道:“璃王爷,下官这次来拜访,是有要事相告。”
燕钰白轻轻挑眉,“哦?傅大人有何事?”
傅池墨看了眼姜绾,唇边勾起冷冽的笑,“王爷,下官无意查到,你的汤药里被人下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