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她话音刚落,不远处的男子便步履匆匆地走来,冷语出声,“什么?你在莲妃寝宫中留宿了。”
“正是!有什么不妥吗?”
姜绾见墨无痕问话,只觉匪夷所思,察觉到他神色不对。
这男子面色变得这般难看,仿若有人欠他巨额钱财一般。
祁风珩身为男子,也看出墨无痕异常,沉思片刻后,脸色亦变得阴沉起来。
莫非姜绾入宫去会情郎了,亦或相中了宫中侍卫。
念及此处,他的心情愈发烦闷。
联想起他对自己的心思,姜绾猜出了其中的猫腻。
冷然警告道:“墨无痕,你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
真是奇怪的很,她不过在宫里过了一宿,这人便如被点燃的炸药一般,还敢对带着质问的语气问她。
尚未收他为男宠呢,若是真收了他,岂不是要闹翻天了。
连女人的醋都要吃,这男人掌控欲过强,不符合她的择偶观。
少女冷眉呵斥了一声,瞬间把傅池墨的理智拉回。
“公主,是在下失态了。”
易容后的傅池墨及时收敛情绪,声线亦恢复至沉稳温和,但那抱拳紧握的手背,青筋根根凸起。
为何她这般不安分,他己多次警告,她却仍与薛锦环亲密无间。
忆及昨夜二人共度一宿,傅池墨心如刀绞,几欲炸裂,强压下心中怒火,方稍作平复。
他放平语气,“公主殿下,我只是担忧您的安危,方才有些急躁,言语也有失分寸,还望您海涵。”
他低眉垂眼,做出卑谦的姿态。
“罢了,日后好好说话……”
见他态度诚恳,姜绾并非狭隘之人,便也不再计较。
“本宫在此独自练武,你今日无需教授我新招式,专心教导祁皇子即可!”
“是……”
傅池墨喉咙轻动,毫无表情。
积压的怒火需要发泄,他转头凝视祁风珩,“祁皇子,近进步颇大,今日我便来检验一下成果,与你比试一番!”
闻得此言,祁风珩心生不安。
“不必了,我的招式尚欠火候,还需独自练习。”
傅池墨面带寒霜,冷笑一声,“祁皇子未免过谦了,你的进步我自是看在眼里,此时正是我验收成果之际,你若再推辞,便是怯懦无能了……”
闻得某人言其怯懦无能,祁风珩冷哼一声,瞥了一眼望过来的姜绾,若不应战,岂不是要遭人轻视。
“既是墨先生如此说,那便比试一番,点到为止罢了。”
“祁皇子,我向来心善,从不取人性命,比武自然点到为止……”
二人略作寒暄,便各自持剑,开始比试。
姜绾见二人交手过招,即刻放下手中之剑,立于一旁,以旁观者之姿,饶有兴致地为祁风珩助威。
“祁皇子,加油,战胜墨先生,你便可以出师了。”
“加油啊!本宫对你寄予厚望……”
祁风珩闻得她鼓劲助威,仿若注入一股强大力量,身形灵动如电,与墨无痕激战一处。
可他的剑法乃墨无痕所授,纵其天资过人,短短时日剑法造诣不错,却也不是某人的对手。
祁风珩为躲避凌厉剑势至角落,全然被其压制,毫无还手之力,不过片刻便被长剑架在脖子上。
他正欲开口认输,墨无痕却先声夺人:“祁皇子,你进步神速,接下来且让我试试你的棍法。”
傅池墨如疾风般后撤,手中长剑一抛,稳稳落入剑鞘,侧身一闪,兵器上的一根木棍己握于手中。
呼呼呼!
木棍在他手中舞动生风,携着骇人的旋风首朝祁凤珩袭去。
祁风珩岂会不知,自己沦为某人出气筒了。
“墨无痕,你莫要太过分。”
傅池墨默不作声,理都没理他,一棍击在他腿上。
他痛得闷哼一声,整个人软软跪倒在地。
姜绾双手掩面,实不忍首视。
接下来,便是单方面的虐打,祁风珩摔在她面前,模样惨不忍睹。
“墨无痕,快快住手,你再打他,他就不行了。”
姜绾向前一步,抬手拦住了他。
“可是公主,他还没认输呢?”傅池墨噙着笑容,语气悠闲,“比试开始后,要其中一人认输,这场比武才能停止。”
“祁皇子,你怎么不认输?都被打成这熊样了。”
姜绾抓着他肩膀摇晃了一下。
祁风珩蠕动了一下嘴唇,迟迟无法开口说话。
这歹毒男人使用棍法时,当即就点了他的哑穴,让他根本无法开口说话,他如何开口认输。
他还下手极重,打的每寸都是穴位,更让他痛苦万分。
给他等着,他会报仇的…
傅池墨单手叉腰,冷眼笑道:“公主你看,祁皇子挺有骨气的,都这般了,他还是不认输,比试只能继续了。”
“别管他认不认输,本宫宣布这场比斗结束。”
姜绾把祁风珩扶了起来,看着他满身伤痕的模样,心都跟着颤了一下。
乖乖!墨无痕打得他没一块好皮啊!
简首比她还要残忍,她好歹还留了张脸撑门面。
“公主都这般说了,那在下也不好说什么。”
傅池墨丢掉手中木棍,冷冷淡淡的说道。
“你们扶他去上药。”
姜绾叹息了两声,把人交给仆从带了下去。
“好了,今日就这样吧!明日是春日狩猎,本宫要去马场选一匹好马,你帮我挑选一二。”
来到这世界,除每日必要的习武,骑马射箭她也学会了。
技多不压身,总会用得着的,马匹是交通工具,更要好好的勤学苦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