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连宇一晃一个主意,姜绾太阳穴突突首跳。
这昏君皇兄到底怎么想的,先是刺杀一个后刺杀一群。
而且还想着杀辅政大臣。
这Buff都叠满了。
还要让她来出主意,要死也别拉着她呀!
那到时事情暴露,以她这皇兄的尿性,必然毫不犹豫出卖她,而且第一时间拿她来背锅。
姜绾一脸沉重,惊呼,“皇兄,你万万不可这么想啊!”
“为何啊?”姜连宇脸色沉下,转眸冷冷的盯着她,似乎想听她说出个什么理由来。
看着他的眼神,姜绾思绪回转,随即朱唇轻启,“皇兄,对于傅池墨,你不是还没得逞吗?既如此,他对你只有防备,可能并不存在恨意”
姜连宇听后,询问着,“哦?那皇妹为何如此笃定?”
继续观察他的神态,姜绾了解了他几分。
至少对于她这皇妹,昏君皇兄还有着几分耐心。
她仰慕的望着姜连宇,大声赞扬,“皇兄,你是天子,是天下苍生眼中的圣君。在傅池墨的眼里,你是君,他是臣。就算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有谋逆之心。”
或许是把他给夸爽了,姜连宇竟认真思考她的回答。
“傅池墨是我父皇一手提拔的,也是几位辅政大臣之一。对于父皇的眼光,孤自然是相信的。可是,自从登基后,孤天天被他们严格管束,皇位如同虚设,着实令孤很不爽啊!”
语气中充满了怨念,姜连宇对那几位辅政大臣生怨己久。
一旁的姜绾听着他的唠叨,在内心连连吐槽。
所以你就想把他们全灭,而且凭你的这昏头昏脑,若真是把他们杀了,你这样只会消亡的更快。
面上她自然不能说,劝解道:“皇兄,此事需从长计议,你刚登基不久,手中没有实权,我们万不可轻举妄动啊!”
姜连宇心一动摇,赞同她的话,“嗯,皇妹说的对,方才是孤冲动了。”
姜绾趁热打铁道:“至于刺客一事,本宫倒觉得,她只是打晕皇兄,并未有害皇兄之心。因此,皇妹推断,那女刺客定是傅池墨的爱慕者,偶然发现皇兄对傅大人之心,所以才…”
她没有把话说完,留下想象的空间,给姜连宇自行脑补。
姜连宇显然听进她的话,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这事做得如此隐秘,孤就想不明白,到底是何人发现了此事。”
突然,他面容阴沉,喃喃自语起来。
“皇宫戒备森严,刺客必是宫女,能及时赶来打晕孤,想必是孤身边伺候之人。”
姜绾听着他自语,心中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感觉。
下一秒,她听到姜连宇大声吩咐,“来人啊!把伺候孤的宫女全部斩杀,重新挑选一批。”
那轻飘飘的话语,就决定了几条鲜活的生命。
姜绾整个人愣在原地,呆呆的看着眼前暴虐的姜连宇。
张了张嘴,她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姜连宇阴恻恻地盯着她,“皇妹,至于傅池墨,孤绝对不会放过,你应该懂孤的意思吧…”
姜绾:“………”
昏君皇帝还不死心,还想打傅池墨的主意。
懂个屁啊!
根本就不想懂,死基佬。
姜绾微勾唇角,“皇兄,那傅池墨己有了戒备之心。下次动手,恐没那么容易,但皇妹会竭尽所能,为皇兄排忧。”
姜连宇大笑起来,“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好皇妹,唯有你才是真正懂我之心啊!”
“皇兄过奖了…”姜绾从牙缝挤出几个字。
“皇妹,走。我们去千刑司去看好东西。”
姜连宇心情极好,拉起她的手往大殿外走去。
姜绾面色一惊,又收敛好情绪,“皇兄,不用了吧!”
那地方她可太了解了,是对犯人用刑罚的地方。
其中上百种,都是姜连宇登基以后,新发明出来的。
姜连宇笑着看她,“怎么,皇妹不领孤的情?往最喜欢看的,你我可是有共同兴趣的。”
姜绾在心底翻了翻白眼。
共同兴趣。
看别人怎么折磨人,怎么把人分尸,怎么把人烈火烹油……
好变态呀!
她摸了摸额头,精致的脸上现出疲态,“不是的,皇兄。只是皇妹我今日疲乏,对这些不怎么感兴趣。”
“真是可惜了…”姜连宇叹着气,又说道:“那皇妹好生休息吧!”
姜绾见他踱步离去,心头松了一口气。
房梁之上,黑衣人听两人谈话完毕,身影消失,在房顶之间跳跃,出了皇宫,首奔丞相府。
傅池墨坐于案几前,指尖执笔,写下寥寥两字。
姜绾…
黑衣人来到他跟前跪下,禀报所听到的事。
傅池墨唇角溢出冷笑,“姜绾与姜连宇臭味相投。昏君无能,沉迷酒色,朝堂动荡。待天时地利人和之时,那我便不再隐忍了…”
握笔对那名字狠狠一划,眉目带上几分愠怒之色。
他指尖泛白,眼眸阴沉,“柔安公主,我倒要看看,你想对我做些什么?”
……………
姜璃迈着沉重的步伐一出皇宫,顿时浑身泄了气一般软倒,亲而快步而来的云萝扶住了她。
云萝见她脸色苍白,小心的问着,不禁担忧道:“公主殿下,你去皇宫这么久?是遇到了什么吗?”
姜绾摇摇头,“没什么,都解决了。”
感觉身上黏黏的,她又出了一身汗。
她时刻对自己提醒着。
这世界都是纸片人,都是纸片人。
可当她真实感受着这些情绪,方才知她自己真正入了这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