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时,漫天桃花飘落。
姜绾换上女子练武服,英姿飒爽站在男子面前。
“本宫己做好准备,请先生传授。”
傅池墨看她劲装打扮,眼底惊艳,勾唇一笑,“那我先从简教起,请公主看好了,”
他身如游龙,身影掠出,慵懒随性的拿剑,矫健的身躯潇洒肆意,几招下竟让人眼花缭乱,气势斐然。
姜绾看得心花怒放,虽对剑招一窍不通,却也深知这招式绝花架子。
她鼓起掌来,“好,不错。请先生速速传授本宫。”
傅池墨收剑一气呵成,转眸凝视少女,眼眸暗流涌动,“那墨某就开始授艺了,还望公主专心致志。”
“你放心,本宫定会全神贯注的。”姜绾信誓旦旦地说道。
“那就开始吧!”
傅池墨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将手中剑轻轻递到她手中。
姜绾本能地点了点头,双手接过他递来的剑。
刚才她在一旁观望,只觉得男人舞剑时身姿矫健,犹如仙鹤,又似猛虎下山,带着一股阳刚之气。
此刻剑到她手中,顿觉沉重无比。
正欲询问下一步该如何动作,男人身躯却忽地靠近她。
近在咫尺。
他的掌心如铁钳握住她的手腕,在她耳畔响起:“公主莫怪,要学习剑法,须先教你用剑的姿势,否则极易误伤自己。”
姜绾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心中诧异,他怎会知晓自己想要呵斥。
罢了!既然他如此说,只能让他占占便宜了。
姜绾跟随男人的带动,挽出极有气势的剑花。
然而,她的状态却愈发心不在焉。
脖颈间萦绕男人喷洒的气息,如火焰般灼烧她的肌肤。
不仅如此,他另一只大手还环上她的腰肢,透露出一种无法抗拒的强势,让她感到浑身不自在。
“公主,切莫分心,若不下苦功,怎能学到真本领?”
男人继续在她耳畔低语。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唇似轻轻触碰了一下她的耳垂。
姜绾娇躯猛地一颤,神情充满无奈,暗自咬紧牙关,告诫自己,为了学习剑法,这点牺牲又算得了什么。
而在不远处,祁风珩静静伫立在回廊下,凝视着练武场的两人,俊逸的脸苍白如纸,眼底泛起一丝难以名状的火气。
想起她曾经说过的话,一股强烈的、莫名的情绪在他心头反复翻涌。
渐渐的,祁风珩眉眼间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霾。
云萝路过他身旁时,瞥见他正痴痴地望着自家公主,不禁嗤笑一声,“哟!这不是祁皇子吗?”
祁风珩察觉到身旁有人,猛地回过神来,俊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本皇子只是出来走走。”
“出来走走……”云萝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言语中带着几分深意,“那你倒是走啊!在这里傻站着干嘛?可别打扰了公主,她现在正兴致勃勃呢!”
听到“兴致勃勃”这几个字,祁风珩的视线不由自主地望过去。
只见那两人紧紧相拥,他的双手瞬间紧握成拳。
他深吸一口气,冷冷地说道:“本皇子身负重伤,走两步路还不能停歇片刻?你说的是哪门子道理?”
云萝见他的目光又飘过去,向前迈了一步,挡住了他的视线,“祁皇子回神啦,还看啊……”
“你……”祁风珩抬起受伤的手,颤抖着指向面前的云萝,却如鲠在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云萝轻哼一声,撇了撇他的手腕,“哼!祁皇子,你的伤口又流血了,还是先顾着你自个儿吧!”
祁风珩一看自己的手腕,上面的伤口不知何时裂开,一滴滴鲜血顺着手掌滑落,染红了他的眼。
云萝见状也不再调侃他,随即便拐过回廊走了。
…………
练武场中。
姜绾被男人气息包裹,令她难以喘息。
“墨先生,你能不能离本宫远些?”
姜绾深知他并无恶意,但心中总觉得怪怪的。
“既是公主要求,那草民便先行放手,待公主自行练习一番。”傅池墨不舍的松开她的腰肢。
没有男人在旁干扰,姜绾如释重负,仿佛重获新生。
手握长剑,她犹如起舞的仙子,依照刚学的几个剑招,开始舞动起来。
傅池墨站在一旁,眸光瞬间被女子吸引,锁定在她柔软的腰肢,以及那微张的红唇……
想到方才接触她,又热又轻柔,他眼底的欲念控制不住的增加。
真是一个妖精…
同时,他暗骂着自己。
然而仅仅几招过后,姜绾便吁吁,浑身软成了一摊春泥。
“这才几招啊!累得跟那哮喘病发作似的。”
姜绾滩坐在地上,咒骂着这具弱不禁风的身躯。
“凡事皆需循序渐进,公主切不可操之过急,还是好生歇息一番吧。”
她抬眸望去,只见墨无痕走来,静静地站在她面前,俯瞰着她。
在她充满疑惑的眼神中,男人突然弯下了腰。
下一秒,她的身躯瞬间腾空而起,转瞬间便被他抱在了怀中。
“你干什么…”
姜绾带着怒气骄呵,连本宫这称呼都顾不上了。
“公主,莫要胡闹了。地上冰凉,我抱你到藤椅上去歇息。”
傅池墨怀中拥着温香软玉,那颗空落落的心口犹如被甘霖滋润,瞬间充满莫名的喜悦。
他将怀中的女子放置在藤椅上。
但当一切完成后,他眼神变得幽暗,懊恼着那冲动的举动。
姜绾见他冷着脸,柔媚的话也染上冷意,“墨先生又是怎么了?莫非本宫碍你的眼了?”
傅池墨听出她语气,便知她是生气了。
“公主莫怪,我只是想到不愉快的事。”
姜绾娇气轻哼,“哼!只要你不觉本宫愚笨就好。”
“哪里,公主聪明着呢?”傅池墨眼底不自觉带上笑,阴郁的眉头舒展开来。
倒还不知道,她有这般可爱的一面。
或许她本性里还藏着一点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