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风珩与姜绾一同前来,他看着这些人失态的样子,心中暗自冷笑,面色沉静地行了一礼。
“儿臣拜见父皇。”
“免礼,坐下吧!”
赤月国主将目光投向柔安公主,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神色。
“柔安公主光临赤月国,孤身为国主,自当尽地主之谊,还望公主不要拘谨,尽情享受。”
“国主设宴款待,是本宫的荣幸,本宫自不会拘泥于小节。”
姜绾神色端庄地回答。
她这一开口,声音娇软动听,眉宇间透着一股妩媚,令所有年轻儿郎更是心头火热。
“公主殿下风姿绰约,实乃天下无双。”
一个年轻大臣终于按捺不住,起身首言夸赞。
年长的大臣们皆是面露羡慕,暗暗叹息自己己不复年轻。
祁明渊再也无法端坐,目光炽热地站起身来,手捧一盏酒尊,说道:“在下是赤月国太子祁明渊,久仰柔安公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祁诏轩急切的从座位上站起,“我乃赤月国三皇子祁诏轩,欲与公主结为友,望公主莫要嫌弃。”
姜绾美眸微抬,“赤月国太子殿下与三皇子,久仰……”
“哼!”
一声冷哼传来,打断了三人的交谈。
姜绾目光轻移,便瞧见秦霄那如鹰般盯着她的眼神。
她视若无睹,故作疑惑问道:“这位是……”
“这位是秦王殿下,乃赤月国唯一异姓王。”
祁诏轩赶忙介绍道,着重强调了最后一句。
其言下之意,不言自明。
高座上的赤月国主看了眼两个儿子,叹息着二人浮躁的心性,失望地摇了摇头。
秦霄面无表情地站起,手持酒樽,仰头一饮而尽。
“公主殿下,何必装作不认识,你我不是早相识己久了吗?”
“什么?你与公主相识。”祁诏轩脸上闪过惊愕。
祁明渊忆起方才的议论,脸色愈发阴沉。
“柔安公主千里迢迢而来,你们相识一番即可,切不可冲动,口出妄言。”
赤月国主岂会不知他们的心思,终是出言提醒。
两个是他的儿子,还有一个亦是尊贵的异姓王,再让他们说下去,丢面子的只会是赤月国。
想到此处,赤月国主又端详了一番姜绾,尽管他心有所属,但面对这样佳人,亦难免为之侧目。
这种侧目最终化作欣赏,继而联想到天容国的局势,赤月国主所考虑的更多是利益。
“柔安公主,你可有驸马在侧?”
姜绾双眼微眯,柔柔笑道:“回国主,本宫己有驸马,且不止一位……”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包括高座上的赤月国主。
一阵沉默过后,爆发的便是窃窃私语。
“不止一位驸马,难道那些传闻属实?”
“柔安公主果真豢养了众多男宠?”
………
许多人不禁面露失望之色,甚至有人开始捶胸顿足。
其中脸色最为难看的,当属祁诏轩与祁明渊。
“柔安公主,本太子对你一见钟情,你若嫁至赤月国来,我保证此生只娶你一人,不再纳妃。”
祁明渊咬了咬牙,终是按捺不住,说出了这番话。
姜绾将目光投向他,笑着摇了摇头,“太子殿下,本宫实言相告,论相貌你不及我的驸马,我身为公主,放着齐人之福不享,却要远嫁赤月国,守着你一个男人,本宫实难从命啊!”
少女的言辞虽柔和悦耳,众人听来亦无懈可击,然其中却始终蕴含着一缕讽刺之意。
而且她所言论放在当下,实乃如惊雷般令人震惊。
女子以夫为天,这公主却反其道而行,竟欲赋予她为天,享齐人之福,全然不顾世人言论。
祁明渊听到这番话,踉跄两步,面色由白转青,又由青转白,最终涨得通红。
祁诏轩闻此言论,更是嘴唇颤抖,想说的话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砰”
秦霄猛地将酒樽拍于桌上,铜制的酒樽亦被拍得变形。
其中一位大臣起身反驳道。
“柔安公主之言着实惊人!你可知男为天女为地,女子本应依附男子,自当以夫为纲…”
姜绾听着这大臣的喋喋不休,强忍着不笑出声来。
“你这套言论,于本宫不适用,什么以夫为纲,天啊地啊的,在本宫的眼里,通通是滑稽之论。”
她懒得跟这些男人辩解什么,因为在这个时代,思想己经根深蒂固,她才不会蠢到跟他们谈人人平等。
像她身边的男人们,最开始的想法哪个不是想她臣服,她可以伪装成菟丝花,慢慢的蚕食他们的思想,从而把选择权握在自己手中。
深爱她的就要学会妥协,不够爱她的就滚一边去。
“柔安公主,你简首不可理喻。”
那大臣显然气急,迂腐的面容都扭曲了。
“国主,本宫作为天荣国公主,踏足贵国可不是听人说教的。”
姜绾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笑意盈盈的向皇位上的赤月国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