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丘书炎的阿姨们约灵明一打麻将。
灵明一以前除了读书之外没啥爱好,打麻将的技能还是丘书炎教的。
不过灵明一没有丘书炎那过目不忘的本事,她从来也记不住谁出了什么牌。
她所谓的打麻将,纯粹就是靠手气,一点儿技术含量都没有。
小姨笑嘻嘻地跟灵明一道:“你这麻将水平,简首就是我们的送财童子啊!
最重要的是,你输钱了也乐呵呵的,我们太喜欢跟你一起玩了。”
在灵明一看来,麻将只是大家交流感情的一个工具而己,又不是以盈利为目的,输赢不过是个游戏。
她笑着回复道:“咱自己人打麻将,我就算输了,钱也没丢不是?
这有什么不乐呵的?”
小姨轻轻地撇撇嘴道:“薇薇安的牌品就不行,她一输就甩脸子。
跟她一起玩,赢了输了都不开心。”
薇薇安是丘书炎的嫂子。
提到了嫂子,灵明一笑了笑没说话。
倒是二姨替薇薇安辩解道:“兵法里很多计谋都是干扰对方情绪的。
也许人家就是这种策略呢!
谁让你扰到了。”
小姨冷哼一声道:“跟自己家人玩个麻将还使用这种手段,那我更看不上她。”
二姨继续替嫂子辩解道:“她家经济压力大,你作为长辈去赢她的钱干嘛!
借着打麻将的机会故意输一些给她,才是长辈该做的事情呢!”
小姨是个快意恩仇的人,她十分不屑地撇撇嘴道:“玩不起可以不玩,又是砸桌子又是摔麻将的,给谁看呢!
人家灵明一还是中国人呢,咱这输赢换算民币得多少钱?
灵明一都可以不在意,她一个新加坡人却连这点儿麻将钱都看在眼里,真是有格局啊!”
提到了嫂子家的经济压力,灵明一一边摸牌一边顺嘴说了一下自己和丘书炎因为“支援”哥哥而起分歧的事情,她吐槽道:“丘书炎想帮哥哥,但我还想留着钱买我们自己的房子呢。
我也就是在小姨的眼里是个不计较的人,但在丘书炎家人看来,我可是个掉进了钱眼里的人呢!”
大姨自己的房子被迫还了赌债,她当下也是个没房子的人,她感同身受对灵明一道:“你想买房子,丘书炎又想帮哥哥,真的是难为你们两个人了。”
小姨盯着自己的牌,头也不抬地接口道:“救急不救穷啊。
谁能常年供养着另外一家人?
尤其还是不知节俭的一家人。
连这点儿事情都拎不清,难怪炎爸当年……”
二姨听小姨说的不讲究,立马开口阻止道:“都是一家人,说什么拎得清、拎不清的话?”
小姨顿了顿,最终把后半句给咽回去了。
但灵明一差不多也能猜得出来,小姨大概是想说,炎爸拎不清,所以才会破产。
不过大家看二姨不乐意了,便都静悄悄的了。
安静了一会儿,二姨开口道:“哥哥的事情我来解决。
孩子只是一时有了难处而己,我会去找他谈一谈的,帮他渡过这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