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苏婉容从噩梦中惊醒。
"我这是..."她茫然西顾,发现自己被锁链束缚,身处金丝笼中。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与萧凛的甜蜜时光,被三皇子下药控制,被迫妥协...
"不..."她捂住嘴,生怕惊叫出声。
这时,三皇子萧玦推门而入:"皇婶,您醒了?"
苏婉容强压下心中的厌恶,装作茫然:"玦儿...我好像做了个噩梦。"
萧玦执起她的手:"别怕,有我在。"
苏婉容强忍不适,靠在他肩上:"嗯..."
她感觉到体内的丹药仍在发挥作用,身体不由自主地依赖萧玦。但她的心...己经清醒。
"王爷..."她在心中呼唤,"对不起密室内,三皇子萧玦把玩着装有紫色药液的琉璃瓶。瓶中液体泛着妖异的荧光,正是南诏秘传的"牵机引"。
"母妃,"他看向阴影中的淑贵妃,"明日父皇的参汤,就拜托您了。"
淑贵妃指尖轻颤:"你当真要..."
"母妃心软了?"萧玦冷笑,"当年父皇如何折辱您,儿臣可都记得。"
他转动瓶身,映出扭曲的面容:"等父皇变成傀儡,这天下...就是我们的了。"
..."同一时刻,云宁借着夜色潜入王府。她轻车熟路地摸到王妃寝殿,却被眼前的景象惊住——
苏婉容蜷缩在金丝榻上,脚踝拴着玄铁锁链,腕间满是淤青。听到响动,她茫然抬头:"你是..."
"王妃!"云宁急步上前,"我来救您!"
苏婉容突然尖叫:"不要过来!"她疯狂抓挠手臂,皮肤下竟有咒文闪动,"快走...我己经离不开他了..."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三皇子的笑声:"晚了。"
苏婉容突然剧烈抽搐,云宁连忙输入内力压制。
"把王妃还给我。"萧玦舔舐掌心血迹,"否则..."
云宁咬牙:"你疯了!她是你皇婶!"
"那又如何?"萧玦眼中泛起血色,"从十二岁那年撞见父皇强要她,我就发誓...这具身子迟早是我的!"
云宁如遭雷击。原来当年御花园私会,竟是皇帝用强未遂!
"很震惊?"萧玦抚摸着刺青,"我那父皇啊...得不到的就要毁掉。当年镇南王重伤,就是他透露消息给南诏刺客。"
苏婉容突然清醒片刻,泪流满面:"云宁...杀了我..."
云宁指尖金光暴涨,血脉之力全面爆发。整个王府突然震动,无数蛊虫从地底涌出。
"你竟能操控南诏圣蛊!"萧玦大惊,"难道你是..."
话音未落,苏婉容突然剧烈抽搐。她时而清醒,时而迷失,眼中交替闪现痛苦与迷茫。
"王爷..."她喃喃道,"极北之地...是陷阱..."
云宁一惊:"什么陷阱?"
苏婉容抓住云宁的手,指甲深深掐入她的皮肤:"三皇子...故意透露极北之地有解药...实则是要...害死王爷..."
萧玦扭曲冷笑:"没错。极北之地包括那时候救王妃的药,还有冰魄丹,根本就是我在下棋,赢的人是我"
他取出一枚冰蓝色丹药:"这丹药能暂时压制伤势,但会逐渐侵蚀心脉。等皇叔发现时...己经回天乏术了!"
苏婉容突然清醒,泪流满面:"是我...是我害了王爷..."
她想起当初为救王爷,不惜与三皇子妥协。却不知这一切,都是三皇子的阴谋...
云宁眼中闪过决然:"王妃,振作!我们还有机会!"
萧煜带兵破门而入。他剑指萧玦:"三哥,你的好戏该收场了!"
此时皇宫方向突然火光冲天——皇帝服下的"牵机引",提前发作了。
皇宫内,皇帝萧衍把玩着装有紫色药液的琉璃瓶。
"爱妃,"他看向跪在地上的淑贵妃,"你说这'牵机引',是给朕准备的?"
淑贵妃脸色惨白:"陛下...臣妾..."
萧衍冷笑:"你以为朕不知道你和玦儿的谋划?"他起身走到淑贵妃面前,"来,让朕看看这药的效果。"
"不...陛下饶命..."淑贵妃惊恐后退。
萧衍捏住她的下巴:"既然爱妃这么喜欢下药,不如自己尝尝?"
他强行将药液灌入淑贵妃口中...
淑贵妃痛苦地蜷缩在地,皮肤下泛起诡异的紫纹。
"陛下..."她哀求道,"解药..."
萧衍冷眼旁观:"解药?你们母子不是打算让朕变成傀儡吗?"
他转身吩咐太监总管:"传旨,三皇子谋逆,即刻捉拿!"
与此同时,王府内。
萧玦突然脸色大变:"不好!母妃出事了!"
他取出一枚玉符,玉符己经碎裂。这是他给淑贵妃的护身符,一旦碎裂,说明...
阴暗潮湿的天牢中,三皇子萧玦被铁链束缚,遍体鳞伤。
"为什么..."他喃喃自语,"父皇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这时,牢门打开。皇帝萧衍缓步走入,身后跟着目光呆滞的淑贵妃。
"玦儿,"萧衍轻笑,"你可知道,这一切都是朕的安排?"
萧玦震惊:"什么?"
萧衍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从你第一次对王妃动心,朕就知道了。"
他看向呆滞的淑贵妃:"你母妃,也是朕的一枚棋子。"
萧玦怒吼:"你!"
萧衍冷笑:"朕利用你们母子对付镇南王,果然事半功倍。"
他俯身看着萧玦:"唯一可惜的就是王妃...不过为了对付镇南王,牺牲一个女子又算得了什么?"
萧玦突然明白了一切:"原来...极北之地的消息,是你故意透露给我的!"
萧衍点头:"没错。朕知道你会利用王妃,引镇南王去极北之地。"
他转身离去:"好好享受你的余生吧。等镇南王一死,这天下...就再无人能威胁朕了!"
养心殿暗室内,苏婉容被玄铁链锁在白玉床上。皇帝萧衍指尖划过她肩头的龙纹刺青:"二十年了,这道印记...终于完整了。"
苏婉容拼命挣扎:"放开我!"
萧衍捏碎一枚血色丹药,烟雾缭绕中,苏婉容的眼神逐渐迷离。他咬破手指,将血滴入她口中:"从今往后,你只会记得...你是朕的钦天监首座跪在丹炉前,炉中沸腾着掺入皇帝鲜血的药汤。
"陛下,"他颤声道,"这'移魂引'需取九十九对童男童女心头血,实在有伤天和..."
萧衍冷眼扫过:"能炼成让王妃彻底臣服的药,是他们的福分。"
暗室墙壁上挂满王妃画像,从少女到,每幅画的眼睛都被朱砂点红——这是南诏最阴毒的摄魂术。
服药后的苏婉容变得温顺如水。她为萧衍斟酒时,腕间金铃轻响——每个铃铛里都封着一只噬心蛊幼虫。
"陛下..."她倚在萧衍怀中,"臣妾昨日梦见在江南泛舟..."
萧衍满意地笑了。这正是他精心编织的虚假记忆:江南初遇,红袖添香,没有镇南王,没有阴谋...只有帝王与宠妃。
深夜,苏婉容突然惊醒。她摸到枕下暗藏的瓷片——这是她用美色迷惑侍卫得来的。瓷片划过掌心,鲜血唤醒片刻清明。
"王爷..."她蘸血在床幔上写字,"极北之地...冰髓...解药..."
血迹未干,门外传来脚步声。苏婉容连忙吞下带血的瓷片,在萧衍进门前恢复木然神情。
萧衍抚摸着苏婉容颈后的蛊虫印记:"知道朕为何留镇南王至今吗?"
他掀开龙袍,心口处竟有同样的印记:"你们中的是双生蛊。他若死了...你也活不成。"
苏婉容假意娇嗔:"陛下好狠的心..."藏在袖中的手却攥紧偷藏的蛊虫卵——这是她昨日侍药时,从皇帝丹炉中取出的。
次日,钦天监密室中,皇帝萧衍凝视着水镜术呈现的画面——镇南王在极北之地浴血奋战的身影。他指尖轻敲冰玉案,案上镇着从萧凛身上取来的三根带血银针。
"我的好弟弟,"他对着画面中咳血的萧凛轻笑,"当年你让出太子之位时,也是这副悲天悯人的模样。"
暗卫呈上密报:"陛下,王妃己成功种下'离魂蛊'。"
萧衍抚摸着冰棺中与萧凛七分相似的傀儡人偶:"还不够。朕要看他道心尽毁,要看他...跪着求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