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相识

御书房内，皇帝萧衍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听着暗卫的汇报。

"九皇子与那女子相认了？"萧衍轻笑，"倒是出好戏。"

太监总管小心翼翼道："陛下，淑贵妃那边..."

"让她吃点苦头也好。"萧衍眼中闪过冷光，"这些年，她仗着朕的宠爱，越发不知分寸了。"

他放下玉扳指："传旨，让三皇子去救他母妃。朕倒要看看，这个儿子有多大本事。"

淑贵妃被软禁在冷宫，眼看就要被问罪。关键时刻，三皇子萧玦带着证据闯入御书房。

"父皇明鉴！"萧玦呈上密信，"这些才是九弟与南诏勾结的证据！儿臣查证多日，终于找到确凿证据！"

萧衍看着密信，眼中闪过玩味："哦？"

原来萧玦早有准备，他暗中收集了萧煜与南诏使节接触的证据，甚至伪造了书信。为了救母妃，他不惜陷害萧煜被软禁，云宁心急如焚。她想起萧煜教她的权谋之道，决定铤而走险。

这夜，她潜入御书房，偷听到了皇帝与暗卫的对话。

"陛下，三皇子伪造证据的事..."

"朕知道。"

云宁屏住呼吸，听着御书房内的对话。

暗卫低声道："陛下，三皇子伪造证据的事，要不要..."

"不必。"萧衍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让他们兄弟相争，不是很有趣吗？"

云宁感觉浑身发冷。她想起萧煜说过，皇帝最擅长的就是让人自相残杀。

"可是..."暗卫犹豫道，"九皇子若是知道当年那场大火..."

"他永远不会知道。"萧衍的声音陡然转冷，"那场火，烧死了所有知情者。"

云宁捂住嘴，生怕自己惊叫出声。原来那场让他们失忆的大火，竟是皇帝亲手所为！

"对了，"萧衍忽然道，"那个叫云宁的丫头，最近有什么动静？"

暗卫答道："她似乎对九皇子动了真情..."

"呵..."萧衍轻笑，"那就更有趣了。让她亲眼看着心爱之人死去，岂不是最好的惩罚？"

云宁再也听不下去，转身欲逃。却不小心碰倒了花架...

谁！"萧衍厉声喝道。

云宁心跳如鼓，正要逃走，一只大手突然捂住她的嘴。是萧煜！

萧煜带着云宁躲进密室。云宁浑身发抖："煜哥哥，那场火..."

"我都听到了。"萧煜眼中满是痛楚，"原来我们失忆，都是父皇一手策划的。"

他告诉云宁，皇帝一首忌惮镇南王府。当年发现萧煜与云宁走得近，担心两家联姻威胁皇权，便策划了那场大火。

"他本想让我们都死在那场火里。"萧煜握紧拳头，"没想到我们都活了下来..."

云宁抱住他："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好不好？"

萧煜摇头："不行。父皇不会放过我们。要想活命，只能...争！"

萧煜开始暗中布局的同时，三皇子萧玦也在策划反击。这夜，他潜入淑贵妃寝宫，想与母妃商议对策。

刚踏入寝宫，就听见内室传来异响。萧玦悄悄靠近，透过纱帘看见令他震惊的一幕：

皇帝萧衍正掐着淑贵妃的脖子，将她按在床榻上。淑贵妃衣衫凌乱，脸上带着淤青，却仍强颜欢笑："陛下...轻点..."

萧衍一巴掌甩过去，"你以为你能瞒过朕？"

淑贵妃嘴角渗血，却仍媚笑："陛下说笑了...妾身心里只有您..."

萧玦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他从未见过母妃如此狼狈的模样，那个在他面前永远高贵优雅的母妃，此刻却像条狗一样匍匐在皇帝脚下...

"滚！"萧衍一脚踢开淑贵妃，！"

萧玦看着母妃踉跄爬起，整理衣衫，又恢复成那个高高在上的贵妃模样。她对着镜子补妆，仿佛刚才的屈辱从未发生过...

待皇帝离开，萧玦才现身。淑贵妃看见儿子，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玦儿...你怎么来了？"

萧玦跪地："母妃，儿臣都看见了。"

淑贵妃脸色骤变，随即苦笑："看见又如何？这就是我们的命。"

"不！"萧玦抬头，眼中燃起仇恨的火焰，"儿臣一定要让那个男人付出代价！"

淑贵妃抚摸儿子的脸："傻孩子，你以为母妃这些年是在忍辱负重吗？"她眼中闪过算计的光芒，"母妃早就布好了局，只等时机成熟..."

她附在萧玦耳边低语。萧玦越听越心惊，原来母妃暗中联络了南诏，准备在皇帝寿宴上...

御书房内，皇帝萧衍正在下棋。黑白棋子在他手中翻飞，仿佛整个天下都在他掌控之中。

"陛下，"暗卫悄无声息地出现，"三皇子与淑贵妃正在密谋，准备在寿宴上..."

"朕知道。"萧衍落下一子，"让他们闹吧。闹得越大，死得越快。"

他执起一枚黑子："倒是镇南王那边..."

暗卫低声道："王爷近日闭门不出，似乎在研究什么古籍。"

萧衍手中的棋子突然碎裂。他眼中闪过一丝忌惮："这个弟弟...终萧衍起身走到窗前，望着镇南王府的方向："你可知道，当年朕为何能登上皇位？"

暗卫摇头。

"因为朕这个弟弟...让给了朕。"萧衍苦笑，"为了一个女人。"

他转身，眼中寒光闪烁："所以，朕绝不能让他有异心。那个叫云宁的丫头...！"究是朕最大的威胁。"

与此同时，镇南王府内。

萧凛正在翻阅古籍，忽然抬头："阿宁，过来。"

云宁走近，看见古籍上画着奇怪的图案："义父，这是..."

"这是南诏皇室的秘术。"萧凛神色凝重，"你体内的封印，必须尽快解开。"

云宁不解："什么封印？"

萧凛叹息："当年那场大火，不仅让你失忆，还封印了你的血脉之力。若不及时解开..."

话音未落，王府外突然传来喧哗声。萧凛神色一变："不好！"

皇帝寿宴，群臣齐聚。云宁随萧凛入宫，一路上心神不宁。

"别怕。"萧凛低声道，"有本王在，没人能动你。"

宴席上，云宁看见萧煜向她使眼色。她正要过去，却被淑贵妃拦住："这位就是镇南王府的义女吧？果然生得标致。"

云宁行礼："见过贵妃娘娘。"

淑贵妃轻笑："听说你舞姿出众，不如为陛下献舞一曲？"

萧凛正要拒绝，皇帝突然开口："朕也听闻云姑娘才艺双全，不如就献舞一曲吧。"

云宁无奈，只得应下。她换上舞衣，在乐声中起舞。舞至一半，忽然感觉体内有股力量在涌动...

云宁的舞姿越来越快，周身泛起淡淡的光芒。宾客们惊呼连连，皇帝眼中闪过异色。

萧凛握紧拳头："不好，她的封印要解开了！"

就在这时，一支冷箭首取云宁心口。萧煜飞身扑上，却被另一支箭射中肩膀。

"护驾！"太监总管高喊，"有刺客！"

场面大乱。云宁感觉体内力量爆发，眼前一黑...

混乱中，淑贵妃向三皇子使眼色。萧玦会意，带人悄悄离席。

萧凛护在云宁身前，冷冷地看着皇帝："皇兄，这就是你的寿宴？"

皇帝神色不变："朕也是受害者。倒是你这个义女...似乎不简单啊。"

萧煜捂着伤口，艰难地说："父皇，这一切都是..."

"闭嘴！"皇帝厉声喝道，"来人，把云宁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萧凛坐在床边，神色凝重。

"义父..."云宁虚弱地说，"我怎么了？"

萧凛叹息："你的血脉之力觉醒了。现在，你必须知道真相..."

他告诉云宁，她是南诏皇室遗孤。当年那场大火，是皇帝为了铲除南诏血脉而策划的。

"你父母拼死将你送出宫，"萧凛说，"托付给本王照顾..."九皇子带下去！"

云宁在花园练习控制血脉之力，萧煜悄悄走近。

"宁儿..."他轻声唤道。

云宁转身，看见他肩上的伤，心疼地说："你的伤..."

"无碍。"萧煜握住她的手，"比起你的安危，这点伤算什么。"

云宁靠在他肩上："煜哥哥，我们该怎么办？"

萧煜轻抚她的发："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等风波过去，我们就离开这里，去一个没人认皇帝寿宴后的第三日，朝堂上突然掀起轩然大波。

"陛下！"御史大夫出列，"臣等联名上书，请求彻查南诏细作一案！"

萧衍皱眉："此事朕自有主张..."

话音未落，又有数位重臣出列："臣等附议！"

萧衍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这些大臣分属不同派系，平日明争暗斗，今日却出奇的一致...

退朝后，暗卫来报："陛下，这些大臣...都与九皇子有关。"

萧衍把玩着玉扳指："哦？有趣，朕这个儿子！御书房内，萧衍看着暗卫送来的密报，脸色阴沉。

"九皇子掌控的势力，竟如此庞大..."他喃喃道，"连朕都看走眼了。"

太监总管小心翼翼道："陛下，要不要..."

"不必。"萧衍冷笑，"朕倒要看看，这个儿子有多大本事。"

他执笔写下密旨："传旨，让镇南王入宫觐见。"

萧凛入宫，萧衍开门见山："朕这个儿子，倒是让朕刮目相看。"

萧凛神色不变："陛下说笑了。九皇子不过是个闲散皇子..."

"闲散？"萧衍冷笑，"掌控朝中大半势力的闲散皇子？"

他起身走到萧凛面前："朕这个弟弟，是不是也该给朕一个解释？"

萧凛抬头，目光如炬："陛下想要什么解释？"

两人对视，空气中萧煜带着云宁登上城楼，俯瞰整个京城。

"宁儿，你看。"他指着远方，"总有一天，我会让这天下，再无人能伤害你。"

云宁靠在他肩上："我不在乎天下，只在乎你。"

萧煜执起她的手："等我。等我处理好这一切，我们就离开这里，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镇南王府内，萧凛突然吐血倒地。

"王爷！"苏婉容惊慌失措，"快传太医！"

太医诊脉后摇头："王爷旧伤复发，怕是..."

苏婉容泪如雨下："不，一定有办法的！"地方..."仿佛有火花迸溅...

三皇子萧玦得知王爷旧伤复发，眼中闪过精光。

"母妃，"他对淑贵妃说，"儿臣有个计划..."

他取出一张泛黄的羊皮卷："这是儿臣在极北之地得到的秘方，据说能治百病。只要我们将这秘方献给王妃..."

淑贵妃会意："然后以此为要挟，让她为我们所用？"

萧玦冷笑："不仅如此。儿臣还知道极北之地的一个秘密...关于南诏皇室的。"

王府中，下人通报："三皇子求见。"

萧玦献上羊皮卷："皇婶，这是儿臣在极北之地得到的秘方，能治疗皇叔。"

苏婉容如获至宝："当真？"

萧玦点头："不过...这秘方需要一味特殊的药材，只有儿臣知道在哪。"

苏婉容急切地问："在哪里？"

萧玦凑近她耳边，低声道："只要皇婶答应儿臣一个条件..."

苏婉容看着昏迷的萧凛，心如刀绞。

"我答应你。"她咬牙道，"只要能救王爷，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萧玦眼中闪过得意："很简单。只要皇婶...陪儿臣去一趟极北之地。"

苏婉容震惊："你！"

萧玦轻笑："皇婶放心，儿臣只是想请您...帮个忙而己。"

与此同时，萧煜得知三皇子的动向。

"极北之地？"他皱眉，"那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云宁担忧地说："我们要不要告诉王妃..."

萧煜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必须先弄清楚三皇子的真正目的..."

他展开一张地图："看来，我们也要去一趟极北之地了。"

极北之地的风雪中，三皇子萧玦贪婪地注视着苏婉容的侧脸。

"皇婶，"他轻声说，"您知道吗？从儿时起，您就是儿臣心中最美的存在。"

苏婉容强忍不适："三皇子慎言。"

萧玦却越发靠近："那年您入宫，一袭红衣，惊艳了所有人。儿臣当时就想，总有一天..."

"住口！"苏婉容厉声喝道，"我是你皇婶！"

萧玦冷笑："那又如何？父皇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

深入极北之地，萧玦带苏婉容来到一处冰窟。

"这里，"他指着冰壁上的壁画，"藏着南诏皇室的秘密。"

壁画上，一位女子手持权杖，周身环绕着奇异的光芒。苏婉容震惊地发现，那女子的容貌...竟与自己有七分相似！

萧玦从背后环住她："现在明白了吗？您根本不是普通人..."

"放开我！"苏婉容挣扎。

萧玦却抱得更紧："皇婶，您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的吗？每次看见您和皇叔在一起，我都嫉妒得发狂！"

他扳过苏婉容的脸："现在皇叔快死了，您就跟我吧。我可以给您一切..."

苏婉容一巴掌甩过去："无耻！"

萧玦却笑了："打得好。您越是这样，我越想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