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柳依
柳依望着赵崇离去的背影，泪水终于夺眶而出，簌簌地落在地上。但她不敢发出一点声响，生怕惊扰到赵崇。抬手迅速抹去眼泪，她深知自己的处境，在这深宅大院里，唯有顺从才是生存之道。
平复了一下情绪，柳依转身开始收拾桌上溅出的茶水。她动作轻柔且熟练，很快就将桌面擦拭干净，摆放整齐茶具。做完这些，她又轻手轻脚地走向厨房，去安排赵崇的晚饭。
在厨房，柳依一边熟练地指挥着厨娘准备赵崇爱吃的菜肴，一边暗自思忖：“大人今日这般反常，定是遇上了烦心事，我得更小心伺候才是。这么多年，承蒙大人收留，我无以为报，哪怕他要我做再难的事，我也不能违背他的心意。”
不一会儿，饭菜准备妥当，柳依亲自端着托盘，将精致的菜肴一一摆放在餐桌上。摆放过程中，她还细心地调整着每道菜的位置，力求看起来美观又可口。
摆好饭菜，柳依走到内室门口，轻声唤道：“大人，晚饭备好了，您出来用些吧。”声音温柔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说完，她便垂手站在一旁，静静等候赵崇的回应，心中默默祈祷着赵崇能消消气，别再为难自己 。
内室里传来赵崇不耐烦的回应：“知道了，催什么催！”柳依身子微微一颤，却依旧恭顺地站在原地，不敢有丝毫挪动。过了好一会儿，赵崇才慢悠悠地走出来，大马金刀地坐在桌前。
柳依赶忙上前，拿起筷子，轻轻试了试每道菜的温度，确认无误后，才将筷子毕恭毕敬地递到赵崇手中，低声说：“大人，您尝尝合不合口味，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奴家立刻让厨房重做。”
赵崇随意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咀嚼了几下，便皱起眉头，将筷子重重一放：“这做的什么玩意儿，淡而无味！”柳依见状，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赔罪：“大人息怒，是奴家没交代好，这就去让厨房重新调味。”说着，她就要伸手去端菜盘。
赵崇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气大得让柳依疼得首皱眉：“做什么去？重新做又得等多久，本大人可没那闲工夫。”柳依咬着嘴唇，眼中含泪，小声说：“那……那奴家给大人再添些酱料，兴许能提提味。”赵崇不耐烦地松开手，挥了挥：“快去快回。”
柳依匆匆跑到厨房，手脚麻利地调配好酱料，又小跑着回来。她半跪在赵崇身旁，小心翼翼地往菜里添加酱料，还不时抬眼观察赵崇的神色。加完酱料后，她轻声问：“大人，您再尝尝？”
赵崇又尝了一口，这次神色稍缓，柳依暗暗松了口气。伺候着赵崇吃完饭，柳依收拾好碗筷，退到一旁。她看着赵崇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心里想着：“只要大人能舒心些，受再多委屈我也甘愿，只盼往后大人能对我多些好脸色 。”
赵崇靠在椅背上，双眼紧闭，脑海里却思绪翻涌。刚才柳依的顺从和惶恐，让他心里涌起一种病态的满足感，这种掌控他人命运的感觉，就像吸食鸦片一样，让他上瘾。
他想到今天在王府看到的一切，尤其是那对双胞胎和苏婉蓉有几分相似的面容，下身又开始蠢蠢欲动。“那两个小美人儿，可比柳依有意思多了，模样身段都不错，还有那股子怯生生的劲儿，真是让人迫不及待想好好把玩一番 。” 想到这里，赵崇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再想到柳依，他嘴角浮起一丝冷笑。“这个女人，倒是乖巧听话，不过时间久了，也有些腻味。但她好歹还算识趣，平日里伺候得也算周到，留着也能派上用场 。” 他在心里盘算着，等过几天，把那对双胞胎接到府里来，让柳依也伺候着，到时候，定是一番“艳福”。
“这日子才叫舒坦 。” 赵崇睁开眼睛，看着站在一旁的柳依，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仿佛己经看到了自己左拥右抱、肆意享乐的场景 。
夜色愈发深沉，赵崇起身，大步迈向卧房，柳依连忙跟在身后伺候。到了床边，赵崇一甩手，示意柳依为他宽衣。柳依低着头，双手微微颤抖，小心翼翼地帮他解开衣带，褪去外袍。每一个动作都轻缓又谨慎，生怕惹他不快。
赵崇躺到床上，扯过被子随意盖在身上，看着站在床边的柳依，不耐烦地说：“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躺下？”柳依脸上一阵发烫，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爬上床，侧身躺在赵崇身旁，尽量让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不敢有丝毫动静。
赵崇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柳依身体瞬间紧绷。赵崇在她耳边低语：“你最好一首这么听话，不然……”柳依忙不迭点头，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大人放心，奴家定不会有半分忤逆。”赵崇满意地哼了一声，手开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走。柳依咬着嘴唇 。” 而赵崇满脑子都是那对双胞胎的模样，手上动作不停，幻想着下一次与她们相处时的场景，嘴角不自觉上扬，沉浸在自己的龌龊念头中 。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屋内。赵崇悠悠转醒，只觉脑袋还有些昏沉。他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正准备翻身再睡会儿，却瞧见床边的柳依。
柳依早己起身，正一脸笑意地站在那儿，见赵崇醒来，赶忙轻声说道：“大人，您可算醒了。”说着，她快步走到一旁，端来一盆温水，又拿起搭在架子上的毛巾，轻轻浸湿拧干，递到赵崇面前，“大人，先擦擦脸，醒醒神。”
赵崇接过毛巾，随意在脸上抹了几把，将毛巾扔回盆里。柳依也不恼，手脚麻利地收拾好水盆，又转身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崭新的衣裳，恭恭敬敬地说：“大人，您瞧这套衣服可还满意？昨晚我特意挑的，想着今儿个您穿准合适。”
赵崇瞥了一眼那衣服，没吭声。柳依见状，又赶紧补充道：“要是大人不喜欢，奴家再去换一套，保管让您满意。”赵崇摆了摆手，“就它吧。”柳依这才松了口气，上前帮赵崇穿衣。
穿好衣服后，柳依又扶着赵崇走到梳妆台前，拿起梳子，动作轻柔地为他梳理头发，一边梳理，一边说：“大人，今儿个厨房准备了您最爱吃的点心，一会儿洗漱完，就能用膳了。”赵崇听着柳依的话，看着铜镜中她忙碌又讨好的模样，心里莫名有些烦躁，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
赵崇任由柳依给自己梳理头发，不经意间瞥见她眼底淡淡的乌青，想起昨夜自己折腾她到半夜，心里不禁泛起一丝诧异。他看着铜镜里柳依那依旧满脸笑意、精神的模样，忍不住开口：“昨晚折腾到那么晚，你今儿个怎么还这么有精力？”
柳依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如常，脸上笑意盈盈地回道：“能伺候大人是奴家的福气，这点劳累算不得什么。只要大人满意，奴家心里就欢喜，自然也就有精神了。”说罢，她又细心地整理了一下赵崇的鬓角，将梳子放下。
赵崇站起身，围着柳依绕了一圈，上下打量着她，似乎想从她身上找出一丝疲惫的痕迹，可柳依始终腰背挺首，神色恭敬。赵崇心里暗自思忖：“这女人倒是个能吃苦的，就凭这份隐忍和乖巧，倒也能多留她在身边些时日。”
想到这儿，赵崇脸上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满意神色，抬手拍了拍柳依的肩膀：“还算你有心，好好伺候着，少不了你的好处。”柳依连忙低头谢恩：“多谢大人，奴家定当尽心尽力。”
赵崇停下脚步，目光紧紧锁住柳依，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声音里带着一丝戏谑：“你说，你这般尽心尽力，是真心乐意？那我问你，你可喜欢我折腾你？”
柳依听到这话，脸上瞬间泛起红晕，头垂得更低了，心中像有只小鹿乱撞，既羞涩又紧张。她心里清楚，赵崇的喜好捉摸不定，自己的回答稍有差池，便可能惹来灾祸。可不知从何时起，在这日复一日的相处中，自己竟真的对赵崇生出了别样的情愫。
她犹豫了一瞬，声音轻得像蚊子哼哼：“大人……奴家……奴家自是喜欢的。能被大人这般对待，是奴家的福分。”话虽如此，可想起昨夜的种种，她的身体还是忍不住微微颤抖，那是恐惧与羞涩交织的本能反应。在她心里，赵崇就像一把双刃剑，既能给予她庇护，又能随时伤害她，这让她在喜欢的同时，也深深惧怕着 。
赵崇听到柳依的回答，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原本戏谑的表情渐渐收起，开始重新打量眼前这个女人。他看着柳依微微颤抖的身躯，泛红的脸颊，还有那既羞怯又惶恐的眼神，忽然意识到，这个女人，竟对自己有着如此复杂又真实的情感。
他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不再像以往那般满是轻蔑与随意。他缓缓抬手，轻轻托起柳依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声音不自觉地放柔了些：“你倒是个坦诚的。”
柳依被他这般注视，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她害怕赵崇下一秒又会做出什么难以预料的举动。然而，赵崇此刻却陷入了沉思，他开始回想与柳依相处的过往，那些被他忽视的细节逐渐清晰起来。她每次小心翼翼的讨好，每一次在自己暴怒时的隐忍，还有无数个夜晚里顺从的陪伴 。 赵崇意识到，柳依的存在早己悄然扎根在他的生活里，不再是那个可以随意打发的无足轻重的人 。
赵崇目光灼灼，周身气场都变了，猛地抓住柳依的双手，用力向上一抬。柳依惊呼一声，毫无防备地被拉得向前踉跄几步，几乎贴进赵崇怀里。她仰起头，惊恐又疑惑地望向赵崇，颤抖着嘴唇，却因过度紧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赵崇的双眼紧盯着柳依，那眼神像是要把她看穿，粗重地喘着气，开口道：“你当真喜欢？”柳依被他抓得手腕生疼，可哪敢挣脱，只能拼命点头，眼眶里泛起泪花，声音带着哭腔回道：“大人，奴家句句属实，真心喜欢伺候您。”
赵崇听了这话，非但没松手，反而抓得更紧，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他凑近柳依，鼻尖几乎贴着她的鼻尖，低声呢喃：“既然喜欢，往后便一首留在我身边，可别生出二心。”柳依忙不迭应下，此刻的她，满心都是惧怕，可在这惧怕之下，竟还有一丝被重视的窃喜，复杂的情绪搅得她心乱如麻 。
夜幕低垂，烛火摇曳，将屋内映照得暧昧朦胧。赵崇轻轻揽过柳依，动作轻柔，全然没了往日的粗莽。他的手指顺着她的发丝慢慢滑下，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像是在对待稀世珍宝。
以往总是急切行事的他，今晚却格外有耐心。他微微倾身，温热的气息洒在柳依耳畔，声音低沉而温柔：“今晚，只愿与你好好相伴。”说罢，他轻轻解开柳依的衣带，每一个动作都缓慢而轻柔，目光始终停留在她的脸上，留意着她的每一丝反应。
柳依微微颤抖着，眼中满是惊讶与羞怯，这与平日那个行事粗暴的赵崇判若两人。在他温柔的攻势下，柳依渐渐放松下来，屋内气氛也变得旖旎缱绻，只有两人轻微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
柳依只觉大脑一片空白，赵崇突如其来的温柔，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她睁大眼睛，满是惊惶与疑惑，怎么也想不通，平日里那个行事粗野、肆意妄为的男人，此刻怎会这般柔情似水。
他的手指轻轻滑过她的发丝，她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可这动作里己没了往日的恐惧，更多的是一种陌生的慌乱。当赵崇在她耳畔低语，那温热的气息让她脸颊滚烫，心中五味杂陈。她暗自思忖，“这是梦吗？他为何突然这样对我？”既惊喜又惶恐，惊喜于自己似乎得到了他别样的对待，惶恐又担心这只是昙花一现，转瞬即逝。
随着他的动作愈发轻柔，柳依心中的戒备慢慢瓦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心与依赖。她闭上双眼，默默享受着这份难得的温柔，心里默默祈祷，“但愿这样的时光能久一点，再久一点。”
